柳月初無心打探李姝過的好不好。
因為過的好不好,也與她無關。
她陪著陳郡主聊了片刻,便回到側院,她召來了方鎖子,“二十幾年前的事情好查麼?”她簡單說了幾句丁黃氏青梅竹馬的事。
方鎖子嘆氣,“主子,那是官家的事,我哪配知道?二十幾年前啊,我也才幾歲而已,根本不知道這八卦啊。”
“你當然不知道,但你可以找人打聽啊。”柳月初也覺得事情有一些難辦。
事情涉及的是黃家,那些知情的人、嘴欠的人,一定早就被黃帆清理乾淨了。
他身為大理寺卿,貪官汙吏都能搞得掉,還搞不了一個破敗的人家?
這事兒看似不難,其實仔細揣摩起來並不容易。
“還有一個法子,但您怕是不會用。”方鎖子道。
“何事?”
“縣衙查卷宗案底。”
京城外窮鄉僻壤,賤民之人的記載或許不清晰,但京城例外,縣衙會記錄所有在京中生活的人,而且十分詳細。
去縣衙查事,自然十分清楚。
可這事情一旦動手,會被魏公銘知道。
柳月初當然不想驚動這個人,甚至都不想提起他。
“或者你隨意編個什麼理由去查一查?我出銀子。”
“我還能編排出二十年前的舊人?”方鎖子哭笑不得。
柳月初撇嘴,狠狠地瞪他,“反正這個人你幫我辦了,難不成你還讓我一個孕婦去出頭露面嗎?!”
“我去,我這就去。”方鎖子惹不起這位,不然說兩句他做事情不上心,方嬤嬤能把他劈了!
“還有那個孟長淮和長春堂也要查清楚。”
“好,我查。”
“務必要快,我怕會有其他人動手。”
“馬上就去!”
柳月初又叮囑了兩句,才滿意的放他離開。
花椒有些納悶,“您怎麼沒找鎖子媳婦兒?”她一直很少直接找方鎖子做事。
“有些事必須男人去辦。”柳月初沒有直說。
其實她最初的想法是讓鎖子把那孟長淮給綁了,逼問些東西,或者做個局嚇唬一番丁黃氏,套出些有用的話……
但她也是想想,犯不上現在就用下下策。而這種事情只能方鎖子出面,不能讓女人去汙垢眼睛的。
花椒也沒詳細追問,反正主子有辦法就行。
此時魏公銘正與黃帆在景春樓中喝酒。
以往大理寺根本不會理睬縣衙,畢竟一個管的是官、一個管的是民。
但這一次黃帆主動邀請,魏公銘納悶之後也熱忱赴約。
赴約之後,才知道黃帆是有求於他,“……這個人害死我夫人,我也是後知後覺。我不想驚動外人,卻也不想看他逍遙法外。”
他已經查清了孟長淮的所有訊息,思前想後,不能親自動手。
倘若有什麼失誤,誰知孟長淮會不會狗急跳牆?爆出了他和大姐的私情勾當,再說出他協助大姐毒害弟媳婦,這乃是一等一的大罪。
而且黃帆心虛。
當初懷家被搞得家破人亡,他也出了力。因為大姐期望清清白白的入靖國公府,不願曾經訂親的訊息被人知道。
於是他賄賂了縣衙的人,把流放的懷家人半路搞死……唯獨剩下一個杳無音訊的懷長盟,卻被他的大姐給救下!
黃帆顧不得怪罪丁黃氏腦子有毛病,他只想把這個人了結,一切可以畫上句號。
他期望魏公銘能尋個罪名收拾了這個人,他這個始作俑者仍舊可以裝作毫不知情。
魏公銘微有驚詫,但也很快平和下來。
他整日在縣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