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長盟到底死沒死?”黃帆沒搭理她的話,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丁黃氏的臉色刷白,渾身僵了一下子。
“這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你怎麼還提起這個人。”她臉色難堪,十分不滿。
“所以他真的還活著?而且你們之間根本沒有斷?!”黃帆驚了,他昨天就在思考黃綰綰口中的“孟長淮”是誰,於是派人去府衙查了此人。
查這一番,他嚇得驚心動魄。
因為無論這個人的年紀和過往,都與懷長盟有幾分相似,他更是派人去借調了二人的筆跡,果然是一模一樣的。
丁黃氏不肯承認,“我怎麼知道他還在不在,我自從到了靖國公府就沒再與他有聯絡!”
“那這是怎麼一回事?”黃帆拿出了當鋪在條子。
這不是黃綰綰給的,而是他去當鋪翻找的。有些事不查不知,一旦查出來能驚掉下巴!
他沒想到大姐成為靖國公的側夫人,竟然還與曾經訂了親事的男人有瓜葛,甚至關係不清不楚,一直都沒有斷過。
而這個男人甚至還做了一陣子大夫,還到腹中給他的夫人診過病。
黃帆細思恐極,那時若懷長盟的身份暴露了,黃家怕是要遭遇滅頂之災!
而大姐竟然隱瞞了此事這麼久?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丁黃氏看到那些票據,驚的啞口無言,她目光在票據和黃帆之間徘徊許久,“這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你竟然去當鋪查我?”
“大姐,你是靖國公的側夫人!”
“我記得,我每天都盡心盡力伺候靖國公,我還能把這件事忘了?”丁黃氏抿唇不悅,“當初是我對不起他,我總不能看著他落魄丟命……況且他的醫術十分好,當初你媳婦兒能順利產下綰綰,也是有他助力的啊。”丁黃氏連忙補道。
“你是想把我也拖下水麼?若靖國公府知道這件事,您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黃帆氣惱。
“所以呢?你還要怪我沒恩斷義絕?當初若不是為了你,我怎會拋棄他……他那時過得實在悲苦,我看不過去,所以才給了些物件,由著他去當掉了。”丁黃氏提及過往,也有些哽咽。
黃帆氣得頭腦發脹,更是無處發洩。
“你也莫要字字句句都是為了我,當初你也嫌棄懷長盟的家世清貧,而且他牽連了那樁事,你也是為了自保,才立即與他劃清界限,嫁去靖國公府的!”他第一次說出內心的話。
丁黃氏驚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有資格去提良心二字麼?我已經被夫人怨恨,被女兒鄙夷,也不知何時開始,我才發現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但我這個混蛋卻知道,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咱們家一個人都活不了!”
……
丁黃氏癱坐在椅凳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可以瞞下去……”
“紙包不住火的!”
“但他現在生活的很好,只是做一個大夫在民間診病過生活,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黃帆看向大姐,“所以你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你最好全部告訴我,然後由我處理乾淨!”他湊得很近,聲音很低,雙眼已經佈滿了紅血絲,他意識到危險隨時隨地降臨的恐懼!
“沒有什麼事了,你也沒必要大驚小怪!”丁黃氏一時慌亂,都忘記了自己找他來是為什麼。
“你以為沒什麼事?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查到他沒死的?”黃帆最受不得她們把腦子埋在沙土裡。
丁黃氏看他,似在等待著回答。
黃帆語氣淡淡,“是綰綰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孟長淮的人……”
“咣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