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親王一時愣住。
他極少見過福悅公公如此慌張無措的時候,畢竟這是他身邊的定海神針。
福悅公公瞄向袁厝,眼神深邃更富有審度懷疑。
袁厝笑了笑,“殿下先忙,下官先行告辭。”他長袖一甩,拂袖離去,離開的腳步絲毫沒有任何停頓,他是真的著急回家看媳婦兒的。
醇親王也沒有立即開啟手中的信,無論多大的事發生,他都不能讓外人看出破綻,何況此處還是皇宮中。
他也帶著福悅公公匆匆離開,回到了醇親王府。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邁步跨進王府,立即開啟傳訊。
西部被劫匪打劫,不僅王宮的親衛遭受重創,錢、糧、武器庫全被搬空,就連他的駐地王宮都被搜刮了一遍!
這能是什麼人做的?
“這絕對不會是什麼荒野的劫匪!”醇親王撐不住身體,踉蹌著險些摔倒,“怪不得他那麼淡定如常,原來是直接包抄了本王的屬地,本王這就要回去進宮問問他!”
醇親王想到的人是齊霄帝!
除了他之外,誰能有這個膽量?!
“您去問也沒有用,陛下不會承認,況且也不見得是陛下,您別忘了,三皇子被派去了懷州,而且陛下還給了他嚴令,務必要在規定時間內更換邊境軍的裝備,而且老奴聽說,他走投無路之際,已經用了不少腌臢手段。”福悅公公低聲道。
醇親王臉色蒼白,緊握雙拳,臉上表情憤怒猙獰,他似一隻被激怒的猛獸,隨時都會爆發。
“一個皇子而已,會有這麼大的膽量?”他依舊在質疑秦慕顏。
福悅公公道,“殿下,您也是皇子。”
醇親王:“……”
“而且三皇子已走投無路,握緊軍權,裝備軍需之物乃是他最後的機會。”福悅公公咬準這一點。
醇親王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袁厝的影子,“有沒有可能,是袁厝?”
福悅公公沉了沉,“如今是誰還重要麼?他們都是陛下的兒子。”
太子也好,秦慕顏和袁厝也罷,沒有一個是醇親王的孩子,他們效忠的是陛下。
“這個訊息,宮中知道麼?”醇親王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福悅公公搖了搖頭,“不知,後院起火這等事,您不上奏,三殿下也不會說。”
醇親王迅速傳令,“算一下具體的損失有多大……”他已經匆匆回到了書房,拿出了特有的信紙與筆。
他草書飛舞,飛白的墨跡就似他內心憤怒。
他寫過之後,把信交給了福悅公公,“你回一趟西邊,一定親自把這封信送過去。”
福悅公公眼神凝住,“您這是……”
“家都已經被端了,本王還有什麼顧忌的?本王得不到的,他也甭想安心。”醇親王冷笑,“千古昏君的名字,他別想摘下去!”
福悅公公察覺到殿下已經徹底瘋魔,“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而且具體是誰,還沒有查清。”
“本王心中有數,你只需把此事最好,也不必再到京城了。”醇親王留下這話,便隻身回到房間。
他害怕分離這二字。
畢竟福悅公公跟隨他幾十年,甚至比他的父皇和太后還要親。
福悅公公也沒料到會與醇親王分離,他朝著醇親王離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隨後轉身朝院中邁了幾步,便輕飄飄的消失,好似一片浮於空中的柳絮,眨眼不見蹤影了。
袁厝此時回到郡主府,郡主府已經收拾了妥當,她們今日就要回柳家。
柳慕升特意帶人來接,畢竟他一個人住在柳家太寂寞,得知袁厝不去子爵府甚是高興,樂顛顛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