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馬蹄聲聲,那支隊伍越來越近。唐悠悠緊緊牽著孩子們的手,心頭忐忑不安。終於,為首的一位身穿官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勒馬停下,他翻身下馬,正是劉縣令。
“大人,您辛苦了!”王村長趕緊迎上前去行禮,其他村民也紛紛低頭問好。
劉縣令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唐悠悠和孩子們身上。“你們就是租種這片荒地的村民?”
唐悠悠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民婦正是。”
“聽說這片地原本是官田,如今要收回?”劉縣令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唐悠悠心頭一顫,卻強作鎮定地答道:“回大人,民婦也是不久前才得知此事。當初我們租下這片荒地時,它已是一片荒蕪多年,為了能讓孩子們吃飽飯,我們一家人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地開墾、播種,如今總算有了一些起色……”
說著,唐悠悠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指了指身後那片已經冒出嫩芽的田地,繼續說道:“大人請看,這都是我們一點一點耕耘出來的,如果現在收回,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孩子們的希望也……”
劉縣令順著唐悠悠的目光看去,只見原本荒蕪的田地如今已是一片生機勃勃,綠油油的麥苗隨風搖曳,彷彿在訴說著這家人付出的汗水和心血。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賞,又看了看唐悠悠身旁三個懂事的孩子,心中不禁動容。
他沉吟片刻,問道:“你們可知,官田為何會被劃錯?”
唐悠悠搖搖頭,王村長連忙解釋道:“大人,此事我們也不清楚,還請大人明察啊!”
劉縣令點點頭,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土地租賃和耕種的細節,唐悠悠都一一做了回答。她的語氣雖然恭敬,卻條理清晰,不卑不亢,給劉縣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後,劉縣令走到田埂邊,彎腰仔細察看了一番麥苗的長勢,又用手捻了捻泥土,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們做得很好。”他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這片土地既然已經被你們租下,並且投入了大量心血,本官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儘快推動租賃合同的簽訂,並給予你們一定的政策支援,讓你們安心耕種,不必擔憂。”
唐悠悠原本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她感激地看向劉縣令,正要開口致謝,卻見劉縣令的目光越過她,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的王村長和陳寡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縣令的目光銳利如刀,在王村長和陳寡婦身上掃過,看得兩人心頭一緊,冷汗直冒。他們躲閃著劉縣令的眼神,卻無法忽視那股無形的壓力。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良久,劉縣令才緩緩開口:“王村長,你說說,當初這片地為何會被劃錯?”
王村長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劉縣令的眼睛。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回……回大人,這事……這事是小老兒一時糊塗,記錯了地契上的內容,這才……”
“哦?是嗎?”劉縣令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陳寡婦呢?你也記錯了?”
陳寡婦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她哆哆嗦嗦地說道:“大人饒命,民婦……民婦也是聽信了王村長的說辭,並不知情啊!”
劉縣令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二人身為村中管事之人,不思為民造福,反而欺上瞞下,從中謀取私利,簡直罪無可恕!”
王村長和陳寡婦臉色慘白,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他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劉縣令沒有理會兩人的哀求,他轉過身,看著唐悠悠,語氣溫和地說道:“唐娘子,你放心,本官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這片地既然是你辛辛苦苦開墾出來的,就理應歸你所有。至於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