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沒霧霧的好看。”
顧燁“……。”
話剛出，顧燁又仿若吃到驚天大瓜的模樣“祁鬱，你是變態吧！當時你才……十六歲……十六歲，你就…。”
“對。”
這次他倒是應的實誠。
祁鬱又一想，覺得說的還是不準確，不是十六歲，或許更早一點。
在他剛對情慾之事有想法有念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
哪怕到現在，祁鬱都記得，他當時第一次在夢境中夢到她時的窘迫與愣怔。
更不用說，物件還是一個他只見過一次面的小姑娘。
夢中兩人糾纏的很深，像是恨不得融進彼此的身體。
按理說，這種事並不該太過深究。
但出奇的，上午上課，他又見到了一雙與夢境中及為相似的眼眸。
想是命中註定，又像是極為巧合。
都是一雙透亮如璀璨銀河的星眸，睫毛輕顫間好像會勾人。
失神片刻後，他才發現自己看走神了。
而被他盯著看的女的，臉色早就透紅一片。
回神之後，祁鬱攏來攏指尖，不自覺的錯開眼。
一向放縱狠劣的大少爺第一次有些茫然。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想起她了。
不知名字，不知地址，只有一張隱在記憶裡的臉。
清晰到可怖。
……
顏霧進到醫院康復中心，先入眼的就是少年渾身是汗的模樣。
他練的很認真。
後背短袖已經全部溼透，全全貼在身上。
“霧霧，你來了。”正在練習的人像是才發覺一般，喑啞的喉音難掩竊喜。
顏霧沒說話，徑直走上前。
“我幫你吧！”
“好。”他遞過去一隻手，將自己半邊身子靠進女孩懷裡。
他身上有汗，有血，味道並不好。
但可能是兩人上一世浴血奮戰的次數太多，顏霧沒太大反應。
她來的時候，先去找醫生了解過了，對一些基礎的訓練還算熟悉。
在女孩的攙扶下，祁鬱照舊走的艱難。
一步一步像走在火堆上，艱難至極。
更不用說，他還時不時的就要往顏霧身上倒。
倒了就算了，唇角還偏湊巧的擦過女孩下巴。
一次還好，次數多了，顏霧自然懷疑。
“祁鬱，你故意的。”小姑娘又惱了。
“抱歉，霧霧。”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我有點控制不住平衡。”
“你再離我近一點，貼著我，我估計就不倒了。”
“……。”
“變態。”壓著聲，顏霧又罵了他一聲。
她真的鮮少罵人，沒幾個罵人詞彙全貢獻給他了。
少年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
大少爺估計也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有人罵他，他竟也這麼開心。
“看到了吧！人兩個現在關係好的很，你這完全沒必要”。顧燁點了根菸，星火燃在指尖“而且你這心思兩年前就該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