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潔似乎沒聽清,道:“什麼什麼舞?”柏山耐心重複一遍道:“弗朗明哥舞,是西班牙舞蹈。”譚潔嬉道:“嘿!有意思啊!我看那女人跳舞的時候,對愛好像很強烈呢!”於瀾點頭贊同道:“是啊,確實很強烈,內心表達激情似火。”柏山微笑繼續道:“你們說得對,原來是吉普賽人的舞蹈,後來傳入西班牙,發展到加入波西米亞、匈牙利等地方舞蹈,就變成今天的西班牙舞蹈。我剛才說過,那女人四十多歲了,所以她跳起舞來對愛情表達更深沉,或許歲月給她對不幸的婚姻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們彼此“噢”了一聲,譚潔道:“那有男人跳弗朗明哥舞嗎?舞姿和女人跳舞一樣嗎?”柏山急忙手心朝她揮道:“Oh; No! No! 你錯了,男人跳舞和女人不一樣,你知道鬥牛吧?”
“鬥牛?”譚潔對這個名詞不太感冒,愣是想鬥牛和弗朗明哥舞有什麼關係。而坐在她一旁於瀾偷笑,提到鬥牛,她想起和譚潔開過玩笑,笑問柏山:“那麼你會鬥牛嗎?”柏山笑著搖搖頭:“No! 我不是鬥牛士,沒有接觸過驚險的遊戲,男人跳弗朗明哥如同鬥牛舞一樣,很火熱的舞蹈。”於瀾“噢”了一下,便同柏山開了玩笑:“那有機會去學學,她可喜歡鬥牛士哦!”她眼指著譚潔,柏山瞪大眼睛對譚潔驚道:“哦?譚潔你喜歡鬥牛?”譚潔向來健忘,別人說過的話有些沒記在心裡。可是對於瀾提到“鬥牛”這兩字,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後的於瀾,面紅耳赤,羞赧道:“這個。。。呵,鬥牛也很好啊,我喜歡粗獷。”
於瀾明白譚潔剛才捅自己的意思,不禁會心一笑,打岔他們之間的注意力,道:“別說了,看節目吧。這幾個黑人表演什麼呢?跳的不像踢踏舞啊!”柏山望了一下,說:“這是美式踢踏舞,這是一場幽默舞劇,屬於百老匯。”說笑著,他們三人停下談話聚精會神觀看。
節目結束後,他們三人隨人潮方向出了劇院門口,此時突然聽到有人一聲喊叫譚潔,三人的眼睛朝譚潔的身後看,目光驚喜,卻是白瑩。譚潔驚喜道:“呀!還真巧合了,我們都在這裡碰上啦!”說罷過去與白瑩高興擁抱,為這意外相逢而喜悅。擁抱甫畢,白瑩向柏山和於瀾笑著打了招呼。於瀾和柏山也回應著,這時候於瀾看到白瑩身後的孫蒽黎,尷尬地站著。孫蒽黎似笑非笑著向他們打了聲招呼,神情有些尷尬。白瑩眼見氣氛不太好,但表面極力維持著優雅的笑容,對他們三人道:“下禮拜我和孫蒽黎在教堂舉行,你們都過去吧,我需要你們的祝福了。”譚潔爽快點頭道:“那是必須的,不然我算哪門子朋友呢!咦?孫蒽黎好像不信天主教吧?這就能結婚?”譚潔朝孫蒽黎看了一眼,劇院外面的華麗的燈光射過他的臉,似乎有意遮掩他的心虛。
“他信了,放心好了,他不會辜負我的,”見白瑩滿心天真,譚潔心生擔憂,但不好勸。
(十七)那一刻釋懷
白瑩和孫蒽黎的婚期到了。之前譚潔勸過於瀾不要去了,可是於瀾想來想去還是堅持要去,譚潔不忍心道:“你去了難道不怕尷尬嗎?我不想讓你傷心。”於瀾雙手扶在她肩上,眼睛面對著她的眼睛,意志堅定道:“罈子,你想得多慮了,我沒事,真的沒事。如果我不去,那就是沒風度。我是有自尊的,我不願意讓白瑩看到我是個沒風度的人。至於孫蒽黎,就當陌生人就好。”
“可是。。。”譚潔被於瀾打斷了,說:“別什麼可是了,沒啥大不了的!”譚潔正要說卻被嚥了回去。
譚潔和白瑩如約到天主教堂。聽到堂裡播放奏婚樂,然而門外仍聚集了好多人,相談甚歡。看樣子婚禮還沒有開始,她們始終沒有進去。
“譚潔!”柏山從人群中朝她們走過來,譚潔驚道:“你多會來的?剛才我還看你過來沒。”柏山右手指向大門站著幾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