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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柳元卿這話才說完,便就見何惠柔急忙心的來了。
一瞅何惠柔,便就是急跑著來的。
大冬天的,臉都紅了。
何惠柔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肚子有些顯了。
柳元卿連忙起身笑道:
“世子夫人怎麼樣,最近可好?”
尤王妃奇怪地皺了皺眉,說道:
“你現在身子重,不在你院子裡待著,急吼吼的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何惠柔瞅了瞅黎陽,似是鬆了口氣。
然後笑道:
“倒也沒什麼事。只是聽人說天邑過來,媳婦久也沒見著天邑了,想和她說說話,現在天也不早了,怕來晚了,她就走了。所以來得有些急。”
柳元卿……
她從來不知道,她和何惠柔什麼時候,這麼好過?
黎陽抿了抿唇。
除了何惠柔,尤王妃和柳元卿都沒有注意到,黎陽狠狠瞪了何惠柔一眼。
尤王妃搖著頭笑道:
“到底還是年輕,都快五個月了,還這樣精神。可不像我,這才兩個月,整天家的想睡覺。好了,既然你倆個好,就去一邊說悄悄話兒去吧。我可要再躺會兒。”
見尤王妃如此說,柳元卿知道,便就是她走,也不會過來了。
何惠柔笑盈盈地走到了柳元卿的跟前,一挎柳元卿的胳膊,說道:
“走,咱們姐倆個說話去,母親休息吧。”
柳元卿只得又跟著何惠柔走了。
黎陽瞅了柳元卿和何惠柔一眼,也默默地出去了。
不過,直到柳元卿從奉親王府出來,也沒見何惠柔跟她說什麼話。
弄得柳元卿十分的迷糊。
不知道何惠柔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你去得倒是及時。”
屋內的丫頭婆子,見黎陽陰沉著臉,一個個的全都退了出去。
柳元卿還未出府呢,黎陽已經進到了何惠柔的屋裡,冷冷地說道。
何惠柔眼皮子沒抬,淡淡地說道:
“你只要好好的,別再作,誰也動不了你世子的位置。你這又何必呢?再說,娘肚子裡的,還指不定是男是女呢。”
“你怎麼知道我有那打算?”
黎陽一歪頭,一道銳利的眼光射了過去:
“你讓人跟蹤我?”
自平安伯府的事出了之後,黎陽便就如同癔症了一般。
再聯絡到之前,黎昊嚇唬黎陽的話。
整日家疑神疑鬼,總覺得奉親王、尤王妃有可能會將他也廢了,然後立小兒子為世子。
何惠柔有些譏諷地笑了,說道:
“世子還用跟蹤嗎?前些時候世子喝多了回來,說了些什麼,只怕自己都不記得了吧?”
黎陽冷冷地說道:
“你要知道,我要是不好了,你也就跟著不好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將來也抬不起頭做人。”
何惠柔低頭,拿起針線笸籮。
裡面是一件做了一半的小衣。
那是她給未來孩子做的。
雖然說府裡有繡娘,但何惠柔還是想親手給自己的孩子,縫兩件衣服。
何惠柔沒有出言。
算是預設了黎陽的話。
但心裡卻極為不屑地想:
往好了走,不就大家都好了?
黎陽冷冷地瞅著何惠柔,最終甩袖子出去了。
等黎陽走到門口的時候,何惠柔輕聲說道:
“妾的話或許不中聽,但都是肺腑之言。世子若是想長久安生,最好還是少跟著那些個狐朋狗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