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猛然間抬頭，望著初雪，眼神裡帶著詫異，隨即，再次的低下頭去。她無神的低語，“是啊，很多年前他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他說，他這一生，只有司徒宣一個王妃，他這一生，只有一個妻子。他的妻子不能生育，所以，他註定無兒無女。我的燁兒，他也從一出生就註定了沒有父親。試問，這樣的一個男人，要我如何去愛？”
顏素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當初皇上對自個的好，腦海裡全都浮現出當年那一抹明黃的明媚。
她孤寂的笑著，出神的想著，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幾十年前。
那一年，他摟著她，望著院子裡的牡丹花笑著說道，“素音，你可知道，只見到你的第一眼，朕想到的是什麼嗎？”
顏素音茫然的望著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想著自個當初在圍獵場上的第一次出現。那時，她穿著一身雪白色的衣裳，在馬上英姿颯爽。她想，那時候，在眾位王爺所帶的女眷當中，她應該是最最特別的一個。
只因為，她是那個繁華叢林最最特別的一朵清麗的花束。
想到這裡，顏素音的嘴角劃過一陣的微笑，淡淡的問道，“不知道，那時候，我還不認識皇上呢？怎麼會知道呢？”說著，顏素音纏著皇上，迭聲的問道，“皇上快告訴臣妾，到底是什麼？快點，我想知道，那時候臣妾在皇上心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皇上淡淡的一笑，望著院子裡盛開的牡丹花，笑著說道，“感覺像是牡丹，花中之王，任是誰也沒有辦法和你比擬？”
“牡丹？”顏素音的眼中帶著一絲的詫異。
眼睛閃過一陣的詫異，當初，自個明明應該是萬花叢中獨特的蓮花啊。皇家的花束才該是牡丹呢？但是，當時，她扮演的絕對是蓮花啊。
可是，可是，皇上卻偏偏說她是牡丹，這著實讓顏素音有些詫異。
心裡打著鼓，嘴上卻含著笑，可，這樣的笑容卻有些勉強。當然了，顏素音是想要問個清楚的，可到底，她現在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和帝王相處？
和帝王相處，就是要少些自個的自以為是，她和他相處，時時小心，處處留意，做到了警覺。
縱然有不同意他的觀點，顏素音也只當做是贊同一樣，不吭聲。
就好像現在，她明明不解，但，她絕對不會去問。
可，皇上似乎是看透了顏素音的所有心事一樣，笑著問道，“怎麼，你很奇怪是不是？你很奇怪，為什麼朕見到你的時候，你明明是那樣素淨，可朕卻想到了牡丹花對嗎？”
“皇上？”顏素音的眼中掠過一陣的心慌，對於眼前這個人將自個看透有些吃不消。
皇上卻似乎並不介意，淡淡的一笑，“無礙的，既然我們已經當了夫妻，就應該誠實的相處對嗎？”說著，皇上一笑，摟著顏素音讓坐在了自個的腿上，輕笑說道，“想到牡丹花，是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而，圍場那一次，是你第一次見朕？”
顏素音有些驚異，有些慌張的望著對方，還是沒有忍住自個內心的震驚，“皇上是說，之前你就見過臣妾？”
“對，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五年了吧，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孩子，在朕的心裡，你還是個孩子。”皇上說著，顧自的笑了起來。“那時，在朕看來，你還那麼小，才剛剛十三歲，還是個孩子。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
“皇上？”顏素音的眼中不解，十三歲，那時，也正是她認識慕容昊的年齡。
認識慕容昊的那一年，顏素音剛剛十三歲。
顏素音至今依舊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個上元夜，她難得的偷著溜出了家門，去了最最繁華的地帶去看花燈。
那一日，她穿了一件血紅色的衣裳，單純的還像是一個孩子，看到好玩的事情還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