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扭頭說道:“臭小子。你給我當心一點。”
水生遠遠地擺擺手,說道:“你放心下去吧。沒事去幫幫我師傅,他現在是龍陽城的巡城使,說不定就有人想要暗殺他呢。”
“原來仙人也會徇私,他們是你的爹孃,就可以不在這城牆之上受兇險,那麼這城牆上的其它人呢,他們也有兒女,他們也有父母,他們是不是也可以不來守城?龍陽城中如果都是你等這樣的人,哪裡能保得住?”
看到爹孃走遠,水生放下心來,正要向木雞和尚走去,城牆上人來人往的鄉民中卻傳來一聲蒼老的責備聲音。
水生一怔,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名鬚髮皆白,滿臉皺紋的老者,手提一把狄軍佩帶的彎刀,顫微微地站在不遠處,緊緊盯著自己,面色鐵青。
“江老夫子?”水生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指著老者失聲叫道。
“正是老夫,你那父母身手矯健,乃是護城殺敵的好手,為何讓其此時離開,難不成神仙就比別人特殊一些?”
江老夫子冷冷說道。對於水生昔日的救命之恩一點都不領情,反而厲言相責,對於水生的“神仙”身份更是沒有一絲畏懼之心。
水生伸手搔了搔頭皮,嘻嘻一笑,說道:“神仙也是爹孃生出來的,難道神仙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爹孃立於危險之地不管不顧?老夫子放心,他二人能殺敵,在下也能殺敵,替他們殺過來就是了,夫子年邁,還是到城牆下面歇著,你要殺的敵人,在下也替你殺過就是。”
江老夫子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城上守軍卻不約而同地發出氣怒交集的大聲吵嚷。
水生顧不得再和老夫子囉嗦,衝著跟在身後不遠處的孫千均使了個眼色,大步走到城牆邊緣,放眼往城外望去。
孫千均嘿嘿一笑,快步走到江老夫子身邊,大袖一揮,一團白光從袖中湧出,裹住江老夫子,江老夫子只感覺眼前一花,身影騰空而起,從城牆之上飛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江老夫子嘶聲叫道,滿都是驚懼憤怒之色,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嘯,身影卻不受控制地向城內一處街道上飛去,只到穩穩落在街面之上,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陣後怕。
就這不足一頓飯的時間,狄族大軍中的前鋒離龍陽城城牆已不足一百丈,走在狄族大軍前面的,不是軍卒,而是一群群被麻繩捆成一串的百姓。
“哈哈,殺呀,怎麼不放箭了,怎麼不放滾木雷石了,都他孃的傻了吧,沸油呢,熟石灰呢,往下扔啊?”
一名身高體壯聲音洪亮的狄族男子,跟在一眾百姓身後從遠處不疾不徐地走來,操著流利的漢人語言大聲叫嚷。此人左右兩側,各有上百名軍士,人手一件半人高的木盾,似乎要藉手中木盾抵擋城上射下的箭矢。
看到被繩索捆在一起,如同串起來的蚱蜢一般的眾百姓,看到眾百姓驚懼的神情,再看看黑甲男子趾高氣揚的模樣,水生胸中騰起一團滔天怒火,退後一步,高舉手中鐵槍,用力向那名黑甲男子擲去。
長槍槍尖爆出一團黑霧,發出尖利刺耳的呼嘯之聲,比利箭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隔著將近一百丈的距離,眨眼即到。
黑甲男子看到長槍來勢驚人,不由嚇了一跳,大叫道:“快擋住他!”
一邊向左側衝去,試圖躲開長槍,一邊揮動右手中的彎刀,蓄勢待發,似乎想在長槍到來之時,用彎刀格檔。
兩側的衛士沒料到城牆之上沒有射來箭矢,卻擲來一杆長槍,而且其速驚人,慌忙從兩側衝過來,高舉手中厚厚的木盾,擋在黑甲男子面前。
先是“砰”的一聲沉悶響聲,隨後響起“撲撲通通”的跌倒之聲,丈長的黑色長槍帶著萬均巨力,在眾衛士還沒有到來之前,已經刺在黑甲男子身上,穿胸而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