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君離淵一眼就看見了我跟那個紅衣騷包男人抱在一起,聲音瞬時低沉冷峻。
我打了一個寒噤,君離淵現在的眼神簡直能殺人,不過我理解他,我現在也很想殺人,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真的很想刀了這個騷包。
葉眠從君離淵身後走出來,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看向我道:“我剛才還奇怪呢,為什麼許願小同學不給葉老師開門,原來是家裡藏人了。”
“只是你藏人就藏人,也不會算算時間,你看,現在被抓包了多不好看啊。”
我的身體依然動不了,但內心已經在嚎啕大哭。
葉老師你快閉嘴吧,你幸災樂禍的有點太明顯了,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我這個情劫給弄死了?
君離淵冷著臉朝我勾了勾手指,我突然感覺渾身輕鬆了下來,剛才那股被禁錮的感覺在君離淵伸手的時候就消失了。
重獲自由的我絲毫不敢耽誤時間,連滾帶爬的跑到君離淵身後,緊緊抱著他的手臂開始哭訴。
“君哥你怎麼才來啊,你不是說咱家周圍有結界別人進不來的嗎?可為什麼這個流氓能進來?這流氓還欺負我,嚇死願願了啊~”我扁著嘴小聲哭了起來,率先解釋,為了凸顯我的柔弱還特意加上了小尾音。
這招叫先發制人,只要我先說話,那麼不確定因素就會少很多,主動權就掌握在我的手裡,先把自己弱勢感展現出來,君離淵想誤會我都誤會不了。
果然,聽到我的解釋哭訴後君離淵的臉色緩和了很多,那渾身散發的冷意都自動把我遮蔽掉了。
看吧,有誤會就要及時解釋,拖成大錯再虐身虐心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君離淵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裡,抬頭對著那依舊躺在躺椅上的騷包男人說道:“顏卿,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滾慢了就別怪我動粗。”
我躲在君離淵身後探出一個腦袋暗中觀察,狗狗祟祟。
這個男人叫顏卿嗎?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為什麼不幹人事?而且——聽君離淵的語氣,這兩個人好像認識。
“君離淵,你的真身還在我手裡,就敢對我這個態度說話,你怕是不想活了。”
顏卿冷笑一聲,翻身從躺椅上起來與君離淵對峙著,他身上的紅衣被風吹的獵獵振動,像極了一團燃燒的火。
“你若是能殺死我你早就殺了,獄火燒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未能撼動我的真身分毫。”君離淵不屑挑眉:“顏卿,作為阿鼻地獄的獄主,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說出去可真是丟死人了。”
我震驚,這個騷包竟然是阿鼻地獄的獄主!
我心裡那股慫勁兒上來了,往君離淵身後縮了縮。
剛才我這是跟什麼大人物抖機靈呢雖然不知道這個官職有多大,但聽上去還是好厲害,總之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君離淵說完空氣就陷入了僵局,最後顏卿先笑了一聲,沒有接君離淵的話,一個閃身來到我的面前,然後伸出他蒼白修長的手揉了我的腦袋。
“娘子,你識人不清,這個男人可不值得託付,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根本就捂不熱,他吃過很多人,你以後也會被他吃掉的,趁現在趕緊跑。”顏卿笑著低聲對我說道。
君離淵吃過很多人?
這句話顏卿剛說出來我就感覺他在騙我,君離淵吃人幹嘛啊,是因為他餓的發慌嗎?
可他的真身那麼大,我在那種巨獸面前就像個灰塵一樣,要吃也得吃葉老師這樣同體型的巨獸,而且吃人的價效比顯然不高,他要是想吃人吃到飽那世界上差不多就沒人了。
我睜著一雙清澈且愚蠢的眼睛看他,顏卿顯然還想說點什麼,但被君離淵薅著頭髮甩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