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搖了搖頭,想要將那些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可柳如煙的話語卻又如同附骨之蛆,揮之不去。
「他可以為了權力,為了利益,毫不猶豫地犧牲任何人,包括他曾經最愛的人!」
我痛苦地抱住頭,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迷宮中,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方向。
「蘇沫,你沒事吧?」
白炎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將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沒事。」我轉過身,對他勉強笑了笑,「只是有些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白炎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擔憂,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我走到桌邊,拿起那封信,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拆開了封口。
信紙上,娟秀的字型映入眼簾,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恨意和殺氣。
「皇帝老兒昏庸無道,殘暴不仁,致使民不聊生,天下大亂。陸硯繹身為皇室中人,不思為民除害,反而助紂為虐,罪不可恕!本宮不忍天下蒼生再受其苦,特修書一封,望有志之士能夠挺身而出,誅殺奸佞,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信的最後,蓋著一個鮮紅的印章,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皇后。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皇后……竟然是皇后!
難怪柳如煙會有這封信,難怪她會如此恨陸硯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皇后不是已經……
我突然想起,陸硯繹曾經告訴過我,皇后在多年前就已經病逝了。
那麼,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柳如煙費盡心思地將我救出來,又讓我看這封信,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皇后根本就沒有死?
不,這不可能!
我用力搖了搖頭,想要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可我心裡卻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懷疑,就再也無法停止……
皇后……皇后沒死?這個念頭像一顆毒芽,在我的腦海中瘋狂滋長。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封信……是她的求救?還是復仇的號角?
我捏緊信紙,指尖幾乎要將它摳破。柳如煙費盡心思將我從皇宮救出,又將這封信交給我,究竟意欲何為?她究竟是想利用我做什麼?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白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沫小姐,宋將軍求見。」
宋彥?他來做什麼?我將信紙藏入袖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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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彥一身戎裝,步履生風地走了進來,他看到我略顯蒼白的臉色,劍眉微蹙:「聽聞你從宮中回來後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避重就輕道:「沒什麼,只是在宮裡待久了,有些疲憊罷了。」
宋彥顯然不信,他銳利的目光在我臉上掃過,似乎想要看穿我心中所想。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欲開口,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蘇沫,」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我知道你在宮裡受了委屈,若是陸硯繹那廝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心中一暖,但隨即又苦笑起來:「宋彥,你明知我只是一個替身,何必……」
「替身又如何?」他猛地打斷我的話,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我,「在我眼中,你就是你,蘇沫,那個敢愛敢恨,與眾不同的女子。」
他炙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