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個長情的形象。反正那隻陳舊的手錶大多數時間都掩藏在衣袖之下,基本不會拉低戈淺的顏值。
這次出席記者招待會,戈淺依舊想戴回那隻手錶,只可惜,那隻手錶在戈淺進入遊戲之後就壞掉了,而且已經無法修理,所以這次戈淺是空著左腕參加記者招待會的。戈母年紀大了,而且還以植物人的狀態睡了好些年,怎麼看都很難再撿起鐘錶製作的手藝,戈淺完全沒想到他還能再收到母親親手製作的手錶。
戈淺有些驚喜地撫摸著表身,冰涼的觸覺讓他愛不釋手。
戈母把視線從鏡面移開,落到戈淺身上,她取出手錶,“快戴上試試。”
戈淺伸出左手,讓戈母為他戴上表,戈母笑著說道:“怎麼樣,感覺合適嗎?”
戈淺看了看造型簡潔的表面,又轉下手腕感受錶帶的鬆緊,舒適,完美。“謝謝媽媽,我很喜歡。”說著,戈淺想要把手錶脫下來放回盒中。
戈母伸手一攔,擋住了戈淺的動作。“這塊表,我本來是打算等以後找個合適的時間再給你的,現在我把它提前送給你,就沒想過要你在記者招待會把它脫下來。”
戈淺皺著眉,“可是,大師說不能戴飾品……”
“閉嘴。”戈母橫眉一瞪,她執起戈淺比她大了一圈的手,“你來告訴,這塊表是什麼?”
戈淺想起母親以前反反覆覆對他說過的話,“手錶是男人的武器之一。”
戈母點點頭,“我老了,這是我所能為你準備的最後一件武器,你明白嗎。”
“除了武器的賦意以外,它還是另一個意義,它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期待和約束。”戈母陡然握緊戈淺的手,力道大得戈淺有點吃疼,“可是啊,兒子。這塊手錶是不防水的,如果你愛護它,就不可能永遠戴著它,你總有必須摘下它的時候。至於你想要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摘下它,這都取決於你個人的意志。”
戈母打的啞謎,直擊戈淺內心深處,他脫口而出地問道:“媽媽,你……”
知道了些什麼?戈淺沒敢把話說完。
知子莫若母,哪怕戈母以植物人的狀態沉睡了幾年,才醒過來沒多久兒子又失蹤了,可是她敢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戈淺的人。戈淺以為她們母女都沒察覺自己的異常,其實不然,妹妹確實被蒙過去了,但戈母是察覺到了異常,卻假裝不知道。
這個溫柔而智慧的女人,其實她一直清楚自己的兒子在逃避某些事。為了那件事,戈淺甚至不惜從成年的雄鷹變回嗷嗷待哺的雛鳥,龜縮在母親和妹妹身邊。
戈母知道男人也有軟弱的時候,也允許和理解戈淺的逃避,但這種逃避決不能成為常態,所以戈母也一直在煩惱著,該什麼時候和戈淺攤牌。
送表和攤牌這兩件事是綁在一起的,她一直猶豫不決,最終也沒能在記者招待會開始前把手錶送給戈淺。現在她突然點破戈淺的狀態,其實還是得感謝算命大師推了她一把。
戈母點到為止,沒有針對敏感的話題深究下去,她說道:“那什麼大師,居然把一個明星上戰場的武器全給扒了,到底是什麼居心。總之你就戴著表去吧,你戴著它,就當是我對你的祝福,也讓我安心點吧。”
戈淺此時的髮型已經重新打理好,髮型有些蓬鬆,劉海耷拉下來稍稍遮蓋著眉毛,一下子顯得他年輕了好幾歲。戈淺把白襯衫的長衣袖蓋過手錶,預設了母親不許他摘下手錶的行為,他垂著頭不敢去看母親,有些心亂如麻。
戈淺打從回來之後,就不斷地告誡自己,他還有母親和妹妹需要照顧,他還有演員事業要維持,以此剋制著不去想佔洋的事。他害怕只要一想到佔洋,就會發現,在他對佔洋欺騙他的滔天怒火裡,藏著一份不在他掌控內的愛戀。
這份在戈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