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閣被包下,空曠的大廳內只擺了五桌酒席。
一桌是程家的親戚,一桌是胡曉梅家中的親戚,一桌是言廣慈善的同事們,一桌是程文越和唐彬的老戰友們,最後一桌,就是程文越和胡曉梅這對主人翁最親的一些人。
程文越與胡曉梅領了證,二人都不是頭一次,便也不想大肆鋪張地搞婚禮,於是把親朋好友都叫來匯聚一堂,權當吃頓喜酒。
沒有節目,沒有司儀,也不需要主婚人之類的大搞形式,五桌客人笑談甚歡,藉著春節的喜慶,喜上加喜。
“你小子最近在忙活什麼呢?你爹一直出風頭,你怎麼不見影呢?”
唐信身邊坐著孫學禮,他直接把胳膊架在唐信肩上,倒不像是長輩,更像是唐信的哥們兒。
唐信理所當然道:“剛考完試,放鬆啊,外面天冷,窩在家裡看書打遊戲。這不是正常的大學生該做的事嗎?”
孫學禮嗤笑道:“你別跟我說正常的大學生。放你身上,沒什麼正常的。”
在他身旁坐著彭華與謝婉玲,兩個中年婦女聞言一笑。
唐信摸摸鼻子,換個話題。
“孫道過年回來不?”
孫學禮詫異地反問道:“你不知道?他沒跟你說?”
唐信搖搖頭,孫學禮便給他釋疑:“他三個月前去了瑞士,在聯合國進修,上個星期打電話回來說,過年他會回來,不過,讓我別告訴你。說是會給你一個驚喜,我就納悶了,大男人,哪來的驚喜?”
“聯合國?他去年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去國防大學嗎?怎麼又換地方了?”
“他去國防大學,又不是正兒八經上學,該學的學完,就送聯合國去了,嘿,他倒是挺臭屁,聯合國六種用語,他都會,書面常用英文和法文,他也能勝任。他說他現在炙手可熱,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他就是學得再快,也不可能一下懂六國語言。”
孫學禮端起酒杯喝一口,不難瞧出他臉上的欣慰。
唐信沒接著往下說。
這還真不是糊弄
“程叔叔!祝您新婚大喜!”
大廳門口傳來一嗓子嘹亮的話語,把五桌客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扭頭望去。
“這就是驚喜?”
唐信瞪大眼睛,看著手裡提著一個禮盒的孫道洋溢笑容快步走來。
“誒?你不是明天才到嗎?”
彭華見到兒子回來,笑顏如花地驚奇道。
孫道走到近前笑呵呵道:“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去接,提前一天到,媽。開心不?哈哈。”
他說罷,走到程文越身邊,微微躬身把手上的禮盒送上,對胡曉梅道:“阿姨好,祝你們百年好合。呵呵,我叫孫道。程叔叔看著我從小長大。”
“你也學會送禮這一套了?”
程文越感慨萬千,眼瞧這幾個從小惹是生非的小孩子長大成人,感想頗多。…;
孫道撓撓頭笑了笑,轉身走到唐信身邊,拍拍程慕的肩膀,說:“你換個位置,我有些話跟唐信說。”
“一年半不見,你變得討厭啦。”
程慕笑著數落一句,然後起身坐到奶奶那一桌去。
“我這次回來,是公幹,所以呢,先公後私,呵呵。”
孫道坐下後,唐信重新舀個杯子給他倒上酒,打趣道:“你有公事找我談?除了生意,我不認為還有其他公事,而你,又不是生意人。”
孫道仰頭飲盡杯中酒,吐出口酒氣,點頭道:“你別笑,我還真就是和你來談生意的。唐信,你的公司是不是叫宏信?是不是研製了一種新藥?”
唐信一愣,點頭道:“是,那又怎樣?你跑聯合國進修,難道還幹起了中介商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