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一個女人能夠領導男人去打仗?這是她英雄的地方,可更神奇的是,歷史記載,她說她見過天使,與天使對話。你信嗎?”
賀天賜搖搖頭,說:“我是無神論者,尤其對上帝不感興趣。”
杜承嘯咧咧嘴,說:“我也不信。醫學界已經廣泛論證,貞德所謂聽到天使的聲音,是因為她腦葉變化,說白了,是精神病症狀之一,她那些都是幻想,是自我意識裡虛構但印刻成為了事實。懂了嗎?”
賀天賜沉思片刻,抬眼望去,說:“你意思是,就算我妹有精神病,但她這種偏執,對她有好處,反而利大於弊?”
攤開雙手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杜承嘯說:“我只是客觀地舉個例子,怎麼認為,是你的事情,那是你妹,跟我沒關係。”
不管怎樣,賀天賜心裡好受了些,仔細回想過去大半年,賀敏的轉變。是朝著一個家人期待的美好方向。
相反,賀天賜反倒希望唐信能安分點,別再讓賀敏瘋狂起來想要策劃狙擊警車的事情
時如白駒過隙。
天海大學宿舍
已經到了六月中旬,唐信和兩位室友都在看書溫習。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可是我有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腕!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君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我有廣闊的胸襟與君共歷悲歡。”
手機鈴聲一響,唐信和李歡就一副怨念的表情把臉朝向任昊。
對方倒是很陶醉地聽著自己的手機鈴聲。這出自粵曲《客途秋恨》的段子被改變進了以前紅火的電視劇中,聽原版粵語和調調,別有韻味。
他每次還必須等鈴聲播完這一段,才肯接起電話。
等他放下電話後,扭頭問唐信和李歡:“考試結束後。班裡組織聚會,你們去不?”
李歡第一個答應下來,唐信翻翻桌上的日曆,搖頭道:“我考完試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這次就不去了。”
班裡時常有活動,一年不下十次。唐信出勤率在60%左右,確實有的時候和自己的私事撞車。
各人都有各人的生活。沒必要強拉硬拽搞得步伐一致,任昊得到回覆就給班裡每次活動的組織者回了個電話。…;
小插曲過後,三人再次投身複習功課。
這一年相處下來,唐信雖說沒跟室友一起經歷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可細如流水的日常生活中,大家相處下來積累了溫暖的友誼。
三人都喜歡乾淨,就算抽菸也不會搞得烏煙瘴氣,都有電腦,卻不會沉迷網路遊戲,李歡平日熱衷體育運動,任昊時常跑去圖書館,三人都喜歡看書,空出來那個書桌上,就整齊地擺滿了書,三人都有,可相互借閱。
有時也會在一起高談闊論一些跟他們不相干的話題,李歡比較關心時事,任昊鍾情經濟,唐信在兩人中間屬於和稀泥的角色。
討論歸討論,有時爭得臉紅脖子粗,睡一覺起來也就拋之腦後。
再者,華夏的時事,是那麼好關心的嗎?
唐信看完一本書,怔怔出神。
有點兒心慌意亂。
高考已經結束,程慕在學校對過標準答案後說發揮不錯。
可,怪異的事情,讓唐信措手不及。
他大概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一廂情願地認為程慕解放之後會黏上他。
這種感覺,其實唐信很享受。
偏偏出乎意料的是,程慕明明天天都有空暇時間,卻連一個電話都不打來。
這樣的現實,令唐信的心理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有股淡淡的恐慌。
更措手不及的是,唐信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