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支架固定住,底座我改過。伸展開有夾子。”
    唐瀟把望遠鏡固定好之後神色一慌,低頭問道:“你該不會讓我一直待在上面吧?”
    “你想什麼呢?肯定不會啊,給,這是個攝像頭,對準眼口。”
    唐瀟把一切做好之後爬了下來,夏寧泰靠著大樹席地而坐,手裡拿著膝上型電腦,裡面就有攝像頭捕捉的畫面資訊。
    “幹雜誌社的。這麼辛苦?還很危險啊。”
    唐瀟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後怕地望著頭頂的樹幹,萬一不慎掉下來,落地動作不對,就有可能受傷。
    夏寧泰把監控畫面縮小放到螢幕一旁,然後瀏覽著宏信集團最新訊息。
    “嘿嘿,不是你想的那樣。分工不同,就像你要造一輛汽車。有的人負責輪胎,有的人負責發動機。有的人負責車身底盤,有的人負責車燈車窗等等,我只是不喜歡坐在辦公桌前罷了。”
    “那這也太危險了吧?而且,我感覺好像違法。”
    唐瀟耷拉著腦袋,好似陷入彷徨之中。
    夏寧泰輕聲說道:“這是風險,話說回來,我看你一身名牌,家境應該不錯,幹嘛不想待在學校裡?多少人現在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呢。泡泡妞玩玩樂,這多幸福?”
    唐瀟單手託著下巴,滿面迷惘,有點兒無病生吟的口氣,說:“我有女朋友,可就是覺得在學校沒意思,什麼談情說愛呀,就是哄人,煩。我想做買賣,我爸媽不讓,說我做了肯定賠,我不信,他們就說讓我先來這裡實習一下,先要能吃苦才行。”
    夏寧泰長嘆一聲,說:“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飢,身在福中不知福。”
    唐瀟用胳膊肘撞一撞他,問:“我聽說,宏信集團的老闆們都很年輕,就沒有一個超過四十歲的,你說他們這麼有錢,我要比他們吃多少苦才能比他們更有錢?”
    夏寧泰乾巴巴笑兩聲,搖頭道:“你完全錯了。他們一點都不苦,尤其最輕鬆的是這裡面最有錢的人,和你一個姓的男人。你看,你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你父母,等你出來社會,最累的就是體力工作,我這種稍微好點,是自己賤,就喜歡出來跑,但我也可以動動腦子寫寫文章就有收入,最牛最舒服的,就是自己什麼也不幹,別人為他賺錢。我們雜誌採訪過宏信集團旗下公司的高管,比如,我親自跟業科公司的總裁兼總工程師司徒炎鑫聊過,他就說,宏信集團的老闆給我錢,然後就不聞不問,坐等業績,根本不插手公司運作。姓唐的需要吃苦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
    唐瀟茫然地搖了搖頭。
    “也許摟著美女還在睡覺呢,可能不止一個。但他的財富分分秒秒都在增長,你要是比吃苦,那就完全錯了。”
    “那比什麼?”
    “什麼也不用比,成功是無法複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