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連連擺手,白子曰哈哈大笑,拉著他進了花園涼亭坐下。
白子曰向清風道,“看你不高興,莫不是最近,有不順心之事?”清風低聲道,“心情剛剛好了些,求白先生不要再提傷心事。”
白子曰笑道,“那件事情,的確是我思考的有欠周全,害你白白忙碌一場,你要我如何補償你?”
清風嘟嘴道,“先生補償,太過昂貴,我那些都是小事,不值得先生補償,若先生真要補償,求先生指點我家老爺幾招劍法。”
李七夜笑道,“最近得了一把寶劍,心裡非常歡喜,今日不揣冒昧,登門求教。”
白子曰收斂笑容,“好劍術要好劍施展,不然就玷汙了劍術。”他緊盯李七夜懷裡劍匣,“這劍匣之內,一團沖和之氣,定是稀世寶貝,容我一觀。”伸手去摸劍柄。
李七夜趕忙攔住,“這劍奇寒無比,先生小心。”
白子曰微微點頭,指尖碰觸到劍柄,咦了一聲,屈指一彈,整把冰魄劍,突然從劍匣內飛出。此時天氣漸漸轉熱,冰魄劍出鞘,空氣立即冰冷。
白子曰輕聲道,“果然好劍!”
冰魄劍出鞘之後,在白子曰面前,三尺處懸停。微微顫動,白子曰雙指並在一起,向遠處一點,喊一聲敕令,那劍微微顫動,卻並沒飛出去。
白子曰咦了一聲,連喊三次,冰魄劍仍是一動不動。他笑道,“這倒是有趣,這劍倔的很!”他刺破指尖,將指尖血,滴到劍身之上。
血珠剛剛碰觸劍身,就被彈開。
白子曰再次大笑,“果然有趣,它敢拒我!”
李七夜好奇問道,“劍沒有靈性,如何拒絕先生?”
白子曰笑道,“沒有靈性的,都是尋常寶劍,似冰魄這等寶劍,已經超凡一流,就如同人一樣,有些怪脾氣,而且只認有緣之人做主人,很顯然,我不是它的主人,因此它拒絕我的血氣進入。”
李七夜搖頭,表示不懂。
白子曰繼續道,“馭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自身血氣,與劍身融合,從而人劍心意相通。我剛才嘗試以氣馭劍,沒有成功,便想著將自身血氣,融入劍中,同樣失敗。”
李七夜不想白子曰太為難,笑著收回冰魄劍,向白子曰說道,“今日上門,主要是討教一件事,至於能否得到先生指點劍術,不敢做奢望。”
白子曰毫不在意揮手,“你有此等好劍,傳你劍術,輕而易舉。”停了一停,又問,“你有何事找我?”
李七夜笑著,將怪哉蟲大戰金蟾之事,說了一遍。“蟾蜍善於捕食蚊蠅蟲蟻,為何這怪哉蟲,能降伏金蟾?”
白子曰笑了笑,“道理非常簡單。當日三足金蟾重見天日時,我便發現,它是雄的,而怪哉蟲據你所說,乃是青頭黿陰魂所化,而青頭黿先前來見你時,化成的是女子形象,由此想來,當時雌雄相生相剋之道。”
李七夜稍稍錯愕,隨即明白,笑道,“先生言下之意,我養的不是怪哉蟲,而是母老虎?”
白子曰微笑不語。
怪哉蟲突然以頭衝撞玉管壁,噹噹有聲。白子曰笑道,“說你是母老虎,還敢不承認?脾氣如此暴躁,母老虎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