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你的人頭,你就要冒險,也得帶上兄弟們啊!”
蘇令瑜完全不看他們臉色,一口答應了,“行。”
這事兒就算拍了板,其他人再有意見也不好使了,玉熱多自告奮勇:“我跟白頭領去!”
蘇令瑜剛想說你拉倒吧,忍住了,白玉薔看了看玉熱多,笑了一聲,“好的。”
她們一出山,就準備兵分兩路,蘇令瑜帶著所有護衛往最近的村集去,白玉薔帶著玉熱多去附近的黑道堂口。兩邊的活計,各有各的麻煩之處,蘇令瑜眉頭一皺,先拉住玉熱多,“你身上帶筆沒有?”
沒有人會大晚上進山身上還帶支筆,除非這人是玉熱多,她說了聲“你等會兒啊”,就在揹著的小布兜子裡一頓掏,翻找出來一堆有的沒的以後,還真就被她拿了個指頭大的墨塊出來。蘇令瑜把外袍的下襬撕了一幅下來,“啪”的一聲鋪到地上,玉熱多這才發現她衣服溼透的,驚訝道:“你們掉河裡去了?!”
蘇令瑜直接無視了她,伏到地上捏著墨塊奮筆疾書,把她背下來的碑文完整默寫上去。衣服是溼的,寫倒好寫,只是難免暈成一塊,墨也不能幹,也只能湊合用,蘇令瑜拎起來塞給白玉薔,“有必要的話,拿這個給他們看。”
既然山公是李治,他本人勢必在長安,這裡就只有替他做事的人。蘇令瑜的意思,就是讓替李治在交城黑道主事的人瞭解這山中隱秘的頭尾,或許會讓白玉薔的行動變得簡單一些。
白玉薔對她這一手暗處成書的本事頗為驚訝,拎著根本看不清字的衣片收好,彼此招呼一聲,便分道走了。
蘇令瑜把這些護衛兩人一組分開,派去各處村落通報情況,提醒村民最近不要使用山中的水。兩兩成組以後正好多出來一個人,蘇令瑜帶著他先回落腳的地方把馬牽了兩匹出來,儘快往縣衙趕。
等趕到縣衙門前,天都還沒亮,這個時辰連雞都沒醒,縣衙壓根沒開門。
蘇令瑜不管這些,直接上前猛砸大門,“來人!有人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