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解題2 (第1/2頁)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蘇令瑜梳理案情,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首七步詩,雖然並不完全貼切。

按照目前掌握的資訊,她梳理出了三條線。

第一條線是關於刺殺她的事。正好收押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官都審過一遍了,確確實實就是張天忠那邊的主意,要她這種惹麻煩的小角色有一個算一個都弄死算了。可謂證據確鑿無可置疑。

第二條線是交城官府與吐蕃細作勾結的事。以張天忠為首的一應官員常年以竊賣軍馬謀利,三年前搭上了吐蕃人的線,像他們輸送優種軍馬。吐蕃飼育軍馬不似突厥那般擅長,唐多年來軍馬質量已與突厥比肩,吐蕃人想兩頭都弄一點,才有了之後的事。

第三條線,就是細作和細作之間那點亂七八糟的事了。由於人沒全部到案,蘇令瑜只能先從突厥人的供詞和劉楊等人的回憶裡琢磨出一個大概。吐蕃細作為軍馬之故潛伏交城,為了掩飾行蹤在租賃宅院之後,又打地道連通到隔街的荒宅,製造出鬼殺案,把從此無人敢靠近的荒宅作為落腳之處暫留,狡兔三窟。而突厥細作是因為被吐蕃竊取過軍機,千里迢迢追來收拾他們的,聯合吐蕃細作中一個吃兩頭飯的老兄把其中一個吐蕃細作殺了,用蘇令瑜推測的那種辦法扔到大街示眾,一方面把事鬧大把水攪渾,另一方面警告吐蕃人。

而之所以廨院失蹤的雜役會被吊死在荒宅中,純粹是因為張天忠為了掩藏痕跡,聯絡了吐蕃人來幫他殺蘇令瑜。結果可想而知了。

蘇令瑜忽然覺得無趣。這麼個複雜的案子,她查明白了、理清楚了,應該感到高興,然而此時此刻卻只有這股突如其來的興味索然圍繞了她。好沒意思。她想:隨便吧,報上去,把官升了,去給沈青潭報仇,今後誰也不欠。

她把翻出摺痕的厚厚一沓案卷用掌根壓平,又開始一夜一夜地不睡,等著結果。這些放出來深入腹地的細作沒有明確資訊,不太好抓,透過那個突厥人給的情報,倒是抓住了那個吃兩頭飯的。葉三請示她,剩下那幾個要怎麼抓,蘇令瑜眼皮子也沒抬一下,“不抓了。”

“不抓了?”陳皮先按捺不住了,“那可是細作!”

“哪裡沒有細作?櫥櫃門打不好,只逮著蒼蠅打有什麼用,要緊的不是細作抓沒抓完,是咱們自己府衙裡的人有沒有收拾乾淨。張天忠那幾個人,押到長安去,讓大理寺處置。”

她收起卷軸,往案頭那一堆公文裡不輕不重地一撂,此案便算塵埃落定。

按照章程,不僅案犯、卷宗要到長安大理寺,蘇令瑜本人也要到,要去向那個素未謀面的天后娘娘覆命。只不過在她啟程之前,一場她雖有準備,卻不曾對其出現時機有所預料的風波,悄無聲息地展卷。

秋雨淋漓,轉眼白露將盡了。

慧清見到了白玉薔,在侯雨的時候。他青色僧衣被斜飛進來的雨水打出點點溼暈,此時無論是雨的大小,風的強弱,還是寂寂無人的周圍,都喚起了他某段不太美好的記憶。

那件事說來就在不久前發生,那時候天氣還沒涼下來,他離開白鶴寺,離開長安,是日途徑荒山遇雨,在一間坍塌的破廟暫避。破廟所在的那座荒山位於白鶴寺和長安明德門之間,若他沒記錯,它是有名字的,叫投石崗。

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數十年前這裡曾發生過一起慘絕人寰的兇案,男子殺妻後藏屍於此,他妻子的兄弟歷經萬難查得真相,無奈那男子在長安城中小有權財,苦主告他不起,便將他擄掠至此,石擊殺死。這樁案子當年轟動了整個長安城,附近鄉鄰由是為此山取名投石崗,“投石”,也有“投屍”的諧音。

有這麼一樁血淋淋的慘案在,又由此得了這麼個陰森的名字,這座山自然也就沒人敢來了。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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