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個坎過不去,我就還在猶豫。結果今天看到你出來了,這是我第一回看到你,聽這小丫頭叫你使君,我就知道你是誰了,看你們兩個出來,我就想跟著看看,看你們是不是去查案子的。誰知道,居然被你打了一頓…”
玉熱多的語氣頗為委屈。
蘇令瑜笑了笑,“再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啊,我就知道這些。”
“你確定沒有別的要交代的了嗎。”
玉熱多身形微頓,轉過頭來,看見蘇令瑜的笑色,才逐漸意識到了什麼,“你懷疑我?”
“不能說是懷疑,畢竟我本來也不信任你。”蘇令瑜臉上掛著的那抹淡笑愈來愈明顯,“你是做什麼的?”
“什麼?”玉熱多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令瑜耐心地又問了一遍:“你是做什麼營生的。既然你說的那些突厥人和吐蕃人是因為沒有營生才被你懷疑,那麼你自己應該是個有一份正經活計的普通百姓吧?”
玉熱多仍然背對著她,蘇令瑜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發現她這一次沒像之前一樣立刻伶牙俐齒地開口,而是有了短暫的猶豫。
什麼樣的營生,可以讓她既有觀察突厥人和吐蕃人的便利,又能有足夠的時間跟蹤一些跟她幾乎毫不相干的人呢?這世上或許真有無私為公的好人,或者好奇心壓過一切的奇人,但這類人向來是極少的,蘇令瑜也不相信玉熱多會是其中之一。
此時玉熱多的這種猶豫,讓蘇令瑜的猜測愈發立得住腳。
“我是給人家洗衣服的,這幾日天氣涼下來了,沒什麼人送衣服來洗。”
玉熱多迅速地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答覆,如果換個遲鈍些的人來,沒有察覺到她答話之前那微小的猶豫,或許真會被說服過去。可惜她碰到的是蘇令瑜。
蘇令瑜又笑了一聲。
“你是早就想到了我有可能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事先琢磨過答案,對吧?很聰明,如果膽子再大一點就更好了,說謊切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