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激動起來,他漲紅了臉,高聲說道:“縣衙都做了仔細的調查,包翠花葯鋪買砒霜是鐵一般的事實,醫生也證明了有毒死的可能,仵作都驗了屍體,驗屍報告寫得清清楚楚就是毒死的,況且罪犯包翠花自己也認罪畫押了,你們現在這般信口雌黃,分明是想借機謀奪我呂家家產,居心叵測呀,劉大人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劉文昌坐在堂上,一直認真地聽著雙方的爭辯,同時仔細觀察著他們的表情變化。看到呂福如此激動地為自己辯解,他心中已然有數,便緩緩開口說道:“呂福,本官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不要再做無謂的狡辯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最清楚。我給你兩天時間好好想想,你是花了多少銀子買通臨海知縣蒲寧和藥鋪掌櫃以及仵作醫生等人,想好了再來找我,如果繼續想抵賴,那麼等待你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呂福一聽,頓時咆哮起來:“劉大人不能如此武斷啊,呂福是冤枉的,如果僅憑這一面之詞就判了我,我一定要向上控告,直告到京城為止,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劉文昌呵呵笑道:“本官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哪怕你告到皇帝面前,本官也不怕邪惡,我自會還百姓一個公道。”
呂福吼叫道:“想我呂福在臨海也是混跡多年,也是有人脈關係的,想陷害於我也沒那麼容易,你們不要以為可以輕易地把我扳倒。”
劉文昌冷冷地看著呂福,道:“本官知道你的人脈關係極廣,但這些關係在本官這裡可不管用,也救不了你,你不要再做痴心妄想了。你最好乖乖認罪,改過自新,或許還可以保住一條狗命,否則上斷頭臺也未嘗不可。”
呂福不服地嚷道:“我不服,你這是濫用職權,故意針對我,我要向上面申訴。”
劉文昌嚴肅地說道:“我不妨提醒一下你,讓你好死心塌地。你所提供的證據一個也靠不住知道嗎?第一,你所請的醫生都是台州名醫,他們豈會看不出來中毒的跡象?他們之所以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那就說明了根本不是中毒,他們完全是畏懼你的勢力或者是接受了你的賄賂。第二,藥鋪掌櫃說的滴水不漏,太過嚴謹,明顯暴露了編造痕跡。第三,當本官開始複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仵作會突然失蹤,這裡面分明是有人透露了訊息,把仵作打發走了。這就涉及到了臨海知縣。告訴你,對付這些官員本官是有的是辦法,等他們交代了受賄的事實後,就不需要你來坦白了。”
“你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我不服!” 呂福依然咆哮不止,劉文昌見狀,大喝一聲:“把他先押入死囚牢裡,嚴加看管!” 眾衙役一聽,立刻上前,將呂福押了下去。呂福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叫罵,但最終還是被拖進了死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