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地回應道:“呂大人啊,這呂福一案實非尋常民事糾紛可比,其性質之惡劣令人髮指!畢竟涉及人命,在下實在不敢有絲毫徇私枉法之舉啊。”
呂安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劉文昌的顧慮,但仍堅持己見說道:“話雖如此,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那包翠花已然不幸身亡。即便嚴懲呂福,於她而言又能有何分別呢?再說了,據我所知,包翠花的家人們不過就是想要些補償罷了。您瞧他們生活那般艱難,如果我們能夠慷慨一些,給予更多的補償,想必他們也就不會再執著於告狀之事了。而且,呂福此人在臨海可是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他的產業對於本地經濟發展亦有著不可忽視的貢獻。倘若就這樣讓他隕落,無疑將會給臨海的經濟帶來巨大損失。所以依下官之見,劉大人不妨高抬貴手,從輕發落呂福。相信經此一劫,他日後定然會痛改前非,重新做個遵紀守法之人吶。”
劉文昌露出一抹輕笑,緩聲道:“呂大人此言著實差矣!自古以來便有言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要赦免呂福,實乃無先例可循吶!”
呂安連忙拱手作揖,言辭懇切地回應道:“下官豈敢要求劉大人直接赦免呂福之罪責。想那高宗皇帝曾對呂相後裔施以禮遇特規,依此而論,劉大人完全能夠從輕判處呂福。只需免去其死罪,令他多繳納些錢財作為懲罰即可。如此行事,於呂福自身而言,亦算是獲得了一次重生之機;而對於受害者家屬而言,則能得到更為豐厚的賠償;且這般處置,對臨海之地的經濟發展也不至產生太大沖擊。如此一舉多得之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劉文昌聽聞,先是沉默片刻,而後緩緩搖頭,沉聲道:“呂大人所言聽來固然有些道理,然而若放任犯罪之人逍遙法外,那麼法律的公信力必將喪失殆盡。這法律的公信度一旦缺失,豈是區區金錢所能挽回的?呂大人,你我同朝為官,身負朝廷重任,理當齊心協力共同維護國家法律之尊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