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沒想到,措手不及的反倒是自己……
“杜充動手了。”狄烈面色冷峻,略加思索,迅速下達命令,“立即轉告鄧賬房,讓他想法通知傅旅長以及各位頭領,馬上出城……趙梃!”
“到!”
“你立刻帶一什獵兵,趕到萬勝門,接回傅旅長。然後用最快速度,與王善等頭領返寨。利用你的身份,敦促王善做好應變準備,同時提醒他注意劉忠的問題。必要時,先下手為強,除掉劉忠!”
“遵命!”趙梃昂然挺胸、行禮。腳跟一旋,轉身扭頭,一抖長短兩支火槍,衝著土丘下正打掃戰場計程車兵大喝:“第四什,出發!”(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七章 東京之變 (上)
“……國柱傾覆,山河失色,天子肱股,今朝永辭,惜哉天不假年……吾痛失師友,國痛失干城……”
作為目下汴梁城品秩最高的官員,同時又是下一任東京留守,杜充是寫祭文的最合適人選,而他對自己的這一篇祭文,也感覺甚為滿意。在祭堂之上,上千祭拜者之前,念得是抑揚頓挫,聲情並茂。最後在一身孝服的宗穎拜謝下,躊躇滿志地接過東京留守司的大印,正式去掉“代”字,走馬上任。
但是,剛回到府中,杜充的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就被幾名剛剛逃回城內,丟盔卸甲、狼狽萬分的親兵給弄沒了。
“府君……襲擊……失手了……”那名逃回的軍將與五、六名親兵,滿面血跡,和著汗土,粘著鬍鬚毛髮……十足的殘兵敗將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杜充雙目圓睜:“你們八十人俱為精銳,在大名府時,甚至能與金兵交戰不落下風。怎地如今八十人襲擊五十餘人,居然這般模樣……等等,你不會想告訴本府,你們八十人,就回來這幾個吧?”
軍將悲痛而慚愧地重重將頭叩在地上,悲泣道:“府君恕罪,敵人早就準備,我軍偷襲不成,反遭伏擊,全軍盡墨……”
“混、混帳!”杜充手足發涼,頭一陣陣發暈。這百名軍卒,可是他從大名府精心挑選帶回來的貼身親衛。裝備著最好的鎧甲,配備著最鋒銳的刀槍與弓弩。即便是放在東京這軍兵如雲的大軍營裡。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尤其這還是他最可靠最貼身的力量……現在,就這麼沒了?
“本府、本府要斬了你!”杜充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來人——”
“府君!怪不得我等啊!實是那天樞城的軍兵,使用的武器太過古怪兇猛,我軍毫無防範,故而遭此大敗……罪不在我啊!”軍將以下的殘兵們,無不伏地乞訴。
“什麼武器?如此古怪兇猛?你等將經過一一說來。”杜充強忍怒火,覺得有必要搞清楚狀況。
在聽完軍將與軍兵們心有餘悸的敘述之後,杜充也慢慢冷靜下來。心下驚疑不定。如此兇暴的武器。的確令人難以招架,無怪乎整個親衛隊被打殘成這樣。看來,有必要對這天樞城與這個叫狄烈的人,重新估量。
杜充昨日得到劉忠的密報。原本不放在眼裡的一個小小草寇。立即變成了重點人物。此人非但要與他搶奪河北義軍的精銳。手頭上更有一位皇后與一名國公!無論此事真假,這個叫狄烈的太行匪首都不能放過,須拿下拷問。包括那位有可能是相國公的少年。都必須押解回行在,獻於君前。這樣的功勞,比守住區區一個殘破的東京,大到不知凡幾。這宗氏父子真是糊塗透頂,有這般大功勞,竟不知把握,還想著聯合?真是蠢到家了。
杜充卻是不知,他這樣想,是因為不瞭解天樞城的實力。說實話,如果現在的天誅軍還象一年前那樣,兵不過數千,更侷限於天樞城一隅。那宗氏父子根本就不會與狄烈談什麼合盟,直接派大軍來“請”皇后還駕是真。這也就是早前狄烈縮在太行山深處,悶頭髮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