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嗎?」
沒有外人在,外表知性大方的李秘書立刻暴露了本性。
「嗨,我尋思垃圾桶裡要有垃圾,我給你們帶出去呢。那老闆是真有事兒假有事兒啊?」
老四又問道。
「咋,你覺得老闆是故意躲著那幾個人?」
李秘書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對啊,那不然呢?」
老四毫不猶豫地說道。
老闆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人來了就出去了,那可不就是故意躲著嗎?
「你以為老闆跟你似的那麼膽小兒啊。說好的事情,臨時出去躲著,傳出去還做不做人了?」
李秘書沒好氣地說道。
「那到底是啥事兒啊?老闆要一直不回來,那這幾個人咋整啊?」
老四頭疼地問道。
嘎嘎爽浴場的專案再豐富,也有做完的時候。
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真衝著搓澡來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起來好像是為了離婚的事兒。」
李秘書說道。
「離婚?和甄心窄那小子打的電話啊?」
「聽口氣應該是。」
李秘書也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畢竟是老闆私事兒,她也不好聽得太仔細。
「那完犢子了,甄心窄那小子可住城裡呢,今天老闆夠嗆能回來。」
老四的臉色一下就垮了。
「要我說啊,老闆就別跟那小子磨嘰了。除了浴池,其他的都給他就完事兒了。有咱這浴池在,她還能賺不著錢啊。」
他忍不住抱怨道。
就為離婚這事兒,老闆都磨嘰快大半年了,甄心窄也過來鬧了好幾次,多多少少也影響到浴池的運營了。
而且每次甄心窄來,老闆都喜歡叫他去頂雷,他也沒少受氣。
偏偏老四也不知道浴池到底落在誰手上,又不敢懟回去,也是憋屈得不行。
「你能當老闆家啊,說放棄就放棄。」
李秘書白了他一眼。
浴池是能賺錢沒錯,那那些房子丶存款丶股票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哪兒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再說了,甄心窄也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輕易放棄浴池的股份。
「那這咋整啊?人家要真談合作,我哪兒有資格拍板啊?那年輕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到時候認為我們是故意埋汰人家,在浴池鬧起來,我可攔不住。」
老四苦著臉說道。
就是攔得住,他也不敢攔。
人家一來就辦了張兩萬的卡,身邊還跟著一個一看就很能打的木乃伊,自己還是血腥餐廳的員工。
這種有錢有人有背景的主,就算對付不了嘎嘎爽,對付他一個大堂經理那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到時候他一下班就讓人家給套了麻袋,那上哪兒說理去。
「那你是大堂經理,你不攔誰攔啊?」
李秘書也頭疼,所以拿話擠兌他。
「那我就叫他來辦公室談唄,反正老闆說了,是我們兩個招待。」
老四當了這麼多年大堂經理,自然不可能被一句話就擠兌住。
「嘿,老四,你是真不扛事兒啊,你還是個爺們兒嗎?」
就算知道他的尿性,聽見他這麼說,李秘書還是火冒三丈。
「我是爺們兒啊,但我也是我媽的兒子,是我媳婦兒的老公。我要替你頂雷死了,你給我上墳啊?那我媳婦兒都得給我棺材刨出來。」
老四一點也沒有羞愧的意思。
「你!算了算了,你先去把人穩住,我給老闆打電話行了吧?」
李秘書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