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張了張嘴,竟然沒辦法反駁。
尤其是圍棋一盤至少能下幾個小時,確實很容易出現牛馬說的情況。
這要是妙手在胸,就等著十步之後屠大龍,對手卻嗝屁兒了,那確實挺不爽的。
「現在嘛,看你小子挺能蹦躂的,應該下一個一兩局還死不了。」
牛馬褒貶不明地說道。
「行吧。那大佬,你先?」
劉正騎著板凳到了牛馬面前。
圍棋的規則,執黑棋的先下。
「我是老大,當然是我先。」
牛馬當仁不讓。
「那貼多少目?」
黑棋在佈局上佔據優勢,所以要在最後計算勝負的時候讓給白棋一點,叫做貼目。
根據每個國家的規則不同,貼目的數量也不一樣。
「什麼貼目?」
牛馬反問道。
「呃,沒什麼。大佬你繼續。」
看著牛馬不像假裝不懂的眼神,劉正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小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牛馬之一手。」
牛馬用蹄子沾起一枚黑子,狠狠往棋盤上一拍。
氣勢十足,震得整個休息室都為之一晃。
幸虧這個棋盤似乎也不是凡品,竟然沒有當場裂開。
但是劉正當場裂開了。
因為牛馬之一手,下的是天元。
怎麼和不懂圍棋的朋友解釋這一行為呢?
大概就相當於下象棋第一步先走將帥,打撞球第一杆先打黑八,打鬥地主第一手先出王炸。
帥是真的帥,臭也是真的臭。
「大佬,冒昧問一下,你的圍棋是跟誰學的?」
他含蓄地問道。
「跟著兒童讀物自學的,咋了?」
「沒什麼,挺好的。」
看著它清澈懵懂的眼神,劉正艱難地說道。
他心裡有了覺悟,這大概將是他下過最難的一盤圍棋了。
畢竟,想要怎麼不露痕跡地輸個一個起手下天元的菜鳥,考驗的可不僅僅是棋力。
儘管劉正已經儘量低估了牛馬的實力,但牛馬還是給了他驚喜。
就算他已經快把圍棋下成了五子棋,六盤裡面牛馬還是輸給了他三盤。
這直接導致牛馬戰意盎然,而劉正生無可戀,
這場圍棋馬拉松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八點,中途的員工餐牛馬都沒搶,而是催促他趕緊吃完趕緊下棋。
當然,這兩份員工餐品質也不怎麼樣,就臨時給他增加了一點體質和一點力量。
飲料倒是好東西,一瓶優秀級的果酒和一杯優秀級的奶茶。
奶茶劉正自己喝了,效果是飲用奶製品時能獲得輕微的治療效果。
果酒則存了起來,到時候給法國梧桐。
直到鬼手拍進來放下外賣單,牛馬才依依不捨地收起了棋盤。
「回來接著下啊,今天我要和你決戰到天明。」
它嚷嚷道。
「我回來說不定就天明瞭,下次,下次一定。」
劉正趕緊說道。
「行吧,那你送你的外賣去吧,大爺我先睡了。」
牛馬拿出數獨雜誌往草堆上一躺,鼾聲立刻響了起來。
「呼,總算逃過一劫。」
他淚流滿面。
再下下去,他的棋力就要倒退回幼兒園的水平了。
撿起外賣單,果然是吸血妹她們的單子。
「餐品:炸薯條一大份」
「地址:公墓18703號墓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