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他看了看縮水的觸手。
雖然系統面板上沒有顯示,但他的真實屬性至少下降了一半。
以這樣的狀態出門,基本等於找死。
「我吃。」
劉正拿起一塊披薩餅,閉著眼睛塞進了嘴裡。
口感不出意外的還不錯,甚至比他現實中吃過的披薩都好吃多了。
鼠肉也沒有異味,反而有種類似和牛的口感。
但一想到它們原來的樣子,劉正就忍不住陣陣反胃。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噁心,把一整盤披薩吃得乾乾淨淨。
很快,劉正的胃像著了火一樣燒了起來。
燒灼的痛感讓他面容扭曲。
但更加扭曲的是他的肉體。
劉正的表皮就像一隻只老鼠在裡面奔跑一樣滾動起來,不斷地膨脹變形。
而他的體型在這種變化中,吹氣球似的膨脹起來,甚至比原來還大了一圈。
只是在重組中,殘留的人類面板被徹底破壞,變成了類似幾丁質的外殼。
劉正看著黝黑髮亮的觸手,沉默不語。
「要不要照照鏡子?」
牛馬充滿惡趣味地問道。
「不用了。」
他淡淡地說道。
牛馬似乎很樂意見到他徹底墮落為非人。
它卻不知道,自己只要通關副本,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個世界的居民雖然詭異強大,但依然是井中之蛙。
而他雖然弱小,但只要活下來就有無限的可能。
「喂,你小子什麼眼神?」
牛馬不爽地說道。
「沒什麼。」
劉正憐憫地看了它一眼,收回目光。
他已經決定使用病假條,但在那之前還有點準備工作要做。
「大佬,我的酒留了嗎?」
他問道。
「你先說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牛馬不依不饒地問道。
「是崇敬,是仰望,是螻蟻面對參天大樹的高山仰止,是學鳩面對鳳凰的自憐自艾。」
「啥?」
牛馬露出清澈的眼神。
「你太牛逼了,我太崇拜你了。」
劉正嘆了口氣道。
「哼哼,你小子倒是還有幾分見識。給你。」
牛馬從酒瓶堆裡扒拉出了三瓶沒喝過的給他。
「謝謝大佬。」
劉正接過酒瓶,走到門口坐下。
現在就等那隻手出現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活動板終於被推開。
鬼手悄悄地爬了進來,卻發現劉正正盯著它,一時有些無所適從,連外賣單都忘記放下了。
劉正記得規定,沒有說話,只是把三瓶酒擺在了它的面前。
面對這個狀況,鬼手四指握拳,食指在空中虛點,似乎是在思考。
考慮良久後,它展開手指,掌心長出了一張人類的嘴。
然後,將三瓶酒連瓶子一起吞了進去。
幾秒鐘後,一抹紅暈從掌心的位置向整個手掌擴散。
原本乾癟腐朽的鬼手,看上去也多了幾分生機。
它搖搖晃晃地放下了外賣單,又搖搖晃晃地爬出了休息室。
除了地上的外賣單,什麼也沒有發生。
「哈哈哈!!!」
牛馬再次發出一陣爆笑。
「傻眼了吧?你以為都跟我和那棵樹一樣,跟你搞公平交易啊。某個人天天投機倒把,這回終於吃大癟嘍。」
它笑得剛練過的腹肌都開始疼了。
「三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