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雨水就淅瀝瀝的開始下。
巨大的落地窗都被模糊成一片看不真切的牆。
“餓不餓。”
自跟她呆在一起，到如今為止，算來，也有四個月了，他沒睡過一個好覺。
生怕睜開眼，就有變故發生。
上次就是這般，聞瀟羽那個廢物說來，也算是那麼多人中最有頭腦的。竟從蛛絲馬跡裡，真的找到這裡了。
還氣沖沖的跑到她面前，說了一大堆對他不利的話。
不出意外，她被刺激到了。
順勢就想起了一切，當即更是甩了他一巴掌。
氣血翻湧太急，巴掌落地之後她也暈了。
那個他很早之前就聯絡的教授，又對她進行了第二次催眠和記憶抽取。
顯而易見，這次比上次成果更好。
她允許他離她更近了。
“有點。”
“那我叫人準備吃的。先起來洗漱吧！”
“好。”她剛欲起身，下一刻，直接被他攔腰抱起。
“你做什麼？”小姑娘驚呼。
“我帶你去。”
“你要給我…洗…”。話落地，顏霧莫名想起那女傭昨夜的話。
祁先生每天都給她洗腳。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掙扎著要下來。
祁鬱僵了下，將人放下。
腦海裡又想到那人的話。
絕對不能讓她受刺激，絕對不能。
女孩沒穿鞋的緣故，他怕地板涼，便將人放在自己腳上。
她體重不重，小小的一個。
什麼力道都沒有。但顏霧卻總怕壓到他，剛想不管不顧的直接踩在地上。
就被他出口的話弄的整個人一僵。
“可以親你一下嗎？”
他真切懇求，帶著商量的語氣。
現在，祁鬱是真的忍不住了，滾燙的視線忍了許久，才從女孩珠玉般的白嫩腳足，移到她臉上。
他本來沒有這些特殊癖好的，全全都是見了她之後才有的。
眼前姑娘實在過於完美，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漂亮到讓人心神俱顫。
上一世，他就有足癖這個毛病，因著重來一世，太長時間沒觸碰她，這個癖好散了點。
如今乍然見到，心底的病態惡念再次湧現。
“啊…？”小姑娘有些懵“親……親哪裡啊！”
“嘴巴可以嗎？”他打著商量，真的將那教授的每一句話都記在腦子裡。
顏霧睫毛飛快的抖動兩下。
祁鬱垂著眼，也沒催她，只在耐心等待。
“可以嗎？”他又求了一聲。不知是他眼底的慾望太重，還是熱烈的感情灼到顏霧。
小姑娘順勢張了張嘴。“嗯。”
他低下頭。
頃刻間，呼吸不再隔著距離，氣息交纏間，他垂眸，雙手捧上她的臉。
輕輕吻上他的唇角。
動作珍視又誠懇。宛若對待世間最珍貴的至寶。
顏霧本就踩在他腳上，現在又被他捧著臉抬頭，渾身僵著不敢動。
所以為了維持必要的平衡，就必須從他身上借力。
殊不知，這舉動，只會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
燈光下，兩人不長的影子重合糾纏在一起，似是無論如何都分不開那樣。
他的吻很輕很輕，與他當時求她時的表情完全不同。
三月初春，屋內開著暖氣，再加上顏霧穿的厚，沒一會，就一脖子汗。
隱約還有些要窒息的感覺。
她好熱，渾身哪裡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