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轉頭看向說話的楚霄:“楚太傅,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影射本官奴顏婢膝,刻意討好楚使不成?”
楚霄本就看李清山不順眼。
如今得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他用笏板輕拍掌印,滿臉蔑視的對李清山說道:“李大人,您既然已經明白楚某話中含義,那有何必多此一問呢?”
“女帝下旨接待楚使,那不過是為了維持本國體統,不想在別國面前失了顏面。”
“反倒是你,曲解女帝聖意,用如此高的規格接待一個下邦使臣,你還說你不是奴顏婢膝?”
自從被當做質子送出楚國的那一刻開始,楚霄就已經徹底和楚國劃清界限。
對於楚國的諷刺和蔑視全都是他發自內心。
並無半點作偽之意。
群臣聞聽此言,私下裡已經有了議論之聲。
李清山被氣得臉色鐵青,伸手直指楚霄面門:“你你你,虧你還是楚國皇子,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般話來,難道在你看來,楚國就如此不堪嗎?”
李清山被氣昏了頭腦,已經變得口不擇言。
他本意是想借楚霄的出身攻擊他數典忘祖,卻不想這正好搔到了楚霄的癢處。
楚霄聞言輕蔑一笑:“我的身份,在座的某些同僚倒是記得比我還要清楚啊!”
“沒錯,我楚霄的確是生於楚國,長於楚國,可我現在吃的是周國俸祿,自然是要為朝廷考慮!”
“我不像在座的某些人,名為周臣,實為國賊,能力堪憂,但卻有排他之心,容不下為國盡心的忠臣良將,反而假借博文之名素餐尸位,拿著百姓賦稅卻不作為!”
楚霄說到此處,抬頭直面李清山:“像是此等人物,還奢望百年之後能夠流傳於世,卻不知自己終將淪為話柄,為後世之人所恥笑!”
李清山廣募門客,意圖著書立說。
這是朝中眾臣人所共知的事情。
他想要藉此機會名垂千古,卻不料想如今竟然被楚霄拿來當做笑柄,一味攻擊。
李清山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被氣得暈厥過去。
幸虧身旁有同僚在側,這才出手攙扶了一把!
李清山被氣得老臉通紅,指著楚霄的手一個勁的發顫:“楚霄,今日之恥,來日必報,老夫誓不與你罷休!”
“要是李大人真能活到那個時候,楚某倒也樂得奉陪。”
“陛下有旨,群臣進殿!”
隨著楚霄話音剛落,一聲唱喏也自麒麟殿內響起。
群臣文東武西,依次進入殿內。
武瞾早已經坐在龍椅之上,單手撐著額頭,注視殿下眾臣。
“楚國使臣,現在何處?”
“回稟陛下,楚使正在神武門外候旨,等待陛下召見!”
“既然如此,那便宣楚使上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