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道場的至尊巨頭越來越弱，未必跟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
宋瀟點點頭道：「是啊，殺雞取卵，竭澤而漁，導致這世間的天地靈物越來越少，那些吞噬了靈物的人也未必就獲得多麼大的提升。」
貴妃輕輕頷首：「沒錯，為什麼最初建立起人族聯盟那會兒，還有不少大全領域破六，甚至破七的至尊，後面就越來越少，到今天都快成功傳說了？」…
「原因就是因為過度捕捉，每一個至尊巨頭在位的時候，都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
「幾乎很少有人會去想將來要如何？頂級後天靈物徹底消失會如何？」
「二十多座中心道場，幾十個至尊巨頭，每一代……都會有不少於一半的人，擁有這種念頭。」
秦傾城在一旁說道：「他們為什麼不去跟爬蟲妖族打？」
貴妃搖搖頭：「那多危險？可不是所有至尊都叫宋瀟……」
她開了個玩笑，幾人全都笑起來。
姜清婉在一旁說道：「是呀，不是每個人都是先生，面對至尊層級的生靈，不說死亡，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貴妃道：「還有就是，蟲皇多半沒有單獨出現的，至少也是兩三個，多的話可能七八個、十幾個……扎堆在一起！」
「這種規模對於任何一座中心道場的至尊巨頭來說都太大了，也太危險，沒有人會輕易去嘗試。」
「畢竟……」
她嘴角露出一抹澹澹的譏誚：「他們相互之間，也都在提防著，萬一關鍵時刻，被人偷襲一手……」
貴妃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秦傾城和宋瀟都聽懂了。
秦傾城想了想，說道：「九州神族的人間有句老話，叫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過去怎麼都想不到，號稱最頂級文明的中心道場，一群擁有幾千萬……甚至上億年壽元的至尊巨頭們，目光也都如此短淺。」
這話其實稍微有點沾到老神皇的邊兒了，不過屬於輕微剮蹭，貴妃和姜清婉都知道秦傾城不是衝著老神皇來的。
姜清婉看著秦傾城道：「這種情況太普遍了，別說我們只有一座神朝的勢力範圍，即便整個人族聯盟，皆以先生為尊，想要徹底改變這種情況，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
「遠的不說，就說最近這些年，各大中心道場看似風平浪靜，沒有人再敢挑釁先生和九州神族，可實際上，暗地裡，那些世家貴族的子弟，依然還在四處遊蕩，重複著他們先祖無盡歲月做的事情。」
「父皇當年就曾說過，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個宇宙就會徹底荒蕪、廢掉。」
她看著秦傾城和宋瀟：「所以父皇是真的想要改變這一切，可惜……」
一旁的貴妃娘娘神色有些闇然，老神皇終究還是隕落了，還好，最後時刻選擇了收手，而不是徹底跟宋瀟決裂。
否則她恐怕也難以像現在這樣坦然面對這個女婿，早就隨著神皇一起走了。
「斬妖司。」宋瀟想了想，突然說了句。
桌上三人微微一怔，皆看向他。
宋瀟道：「其實斬妖司的職責，並不僅僅只是針對那些流竄到各大中心道場的爬蟲妖族。」
姜清婉道：「可是斬妖司內部也很亂啊！先生莫非忘了之前在趙氏神朝經歷那些事情
嗎？」…
宋瀟搖頭：「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清理一下斬妖司，讓它重新煥發出生機。」
貴妃娘娘在一旁搖頭，嘆息道：「太難了！宋瀟，你的想法是好的，透過斬妖司來約束各大中心道場世家貴族子弟，至少在威懾力上，要比相對鬆散的人族聯盟強大許多。」
「可問題是，斬妖司內部本身就是很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