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羨慕,特務團戰士令行禁止,一就一是,二就是二,執行命令絕對不會打折扣。
倒是覺得特務團的命令跟胡義的下的命令有些不同,建議道:“我覺得,應該是以班為單位,監督所有人不得將子彈上膛...”
劉滿河愣了一下:“為什麼?”
“要是有人因為緊張走火了呢?如果是其他部隊有新兵,萬一隊伍中混有敵人奸細呢?”
“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這樣做能防奸細鳴槍示警,不過...要是奸細拉手榴彈呢?”
“不怕死的人自然不會當奸細,當奸細的人肯定都怕死...”
劉滿河點頭表示同意:“奸細偷偷摸摸搞破壞有可能,真有悍不畏死的給敵人示警應該不存在...”
“沒錯,不然他也不會給鬼子當奸細...”
“哎,你從哪學到這麼多東西?胡連長教的?”
“是胡營長...”馬良一本正經:“其實,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切...你不說算了,真以為我不知道書上絕對不會寫這些東西?”劉滿河轉過頭再次下令:“放過鬼子尖兵,直接打鬼子大部隊!”
...
胡義與羅富貴站在破村子外。
村裡。
灰頭土臉的邋遢友軍士兵不時與兩人點頭打招呼。
都是一樣的灰軍裝,雙方半斤八兩。
村裡沒有雞叫,也沒看到一個村民,所以,羅富貴覺得有些遺憾。
為了顯示氣勢,機槍沒有放在地上,直接橫在脖子後面。
時間不長,張為民大踏步從村裡出來。
目光冷冷的看著胡義,語氣中帶著譏諷:“我們都還沒走,你們就來了?”
軍人就應該這個冷脾氣...
胡義明白這位抱怨的原因:“我寫了一封信,希望你能想辦法轉交給李師長...”
張為民微眯眼:“你們師長剛派了一個營長送完信,你又來...這是打算玩十二道金牌的故事?”
胡義不明所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張為民晃了晃頭,直接轉身:“那你跟我來...”
荒涼的破院。
羅富貴被下了機槍。
胡義進了堂屋。
十餘人圍坐在兩張一高一低破桌子拼成的臨時會議桌邊。
副參謀長看著胡義,語氣不善:“你別說...你也是營長吧?”
胡義平面平靜:“獨立團團九營長鬍義...”
副參謀長旁邊的瘦臉漢子譏諷道:“呵呵,剛來了個獨立營,現在又來了個獨立團,你們還真不害臊...”
“九營?老子就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團能九個營,那不得稱旅麼?”
一陣鬨堂大笑。
似乎早已忘記,曾經有個九營的連長救過他們。
魏參謀眉頭緊皺:“說說你的來意吧...”
“我這裡有一封信,是以我個人名義給李師長的,麻煩你們轉交一下。”
瘦臉漢子撇嘴:“呵呵,不用想,你也是要勸李師長撤到黃河以南吧?”
胡義點頭:“有人的地方才是陣地,如果連人都沒了,那些地方仍然是我們的。”
瘦臉漢子一拍桌子:“小子,挺囂張的啊?”
副參謀長眯了眯眼:“我們剛才在討論一句詩...”
“我不懂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胡義愣了一下,有些後悔,看來,友軍根本不需要自己提醒,他們...哪裡會比自己笨?
“我建議你們最好早一點作出決定...”
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