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事情嚴重性高,以至於讓聖盃會的人做出必須在薩沙市長期隱蔽的打算。
他有些後悔昨晚沒有問清楚了。
喬從聖盃會帶走了兩樣東西,一件是主教戒璽,現在在他手裡。還有一件被破壞了,但是聖盃會的人不知道,他們留在薩沙市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個。
那件被破壞的事物一定無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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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聖盃會的羅莎也沒有來店裡。
那枚主教戒璽就靜靜地躺在工作室,無人理會。
挑了個好時間把給翠緹絲的信送到郵局寄掉,克雷頓小心翼翼地回家。
他的房子被監視了。
在羅莎拜訪鏽蝕銀幣後就有監視者出現了,顯然是因為喬·瑪尼看脫衣舞表演還找羅莎給他要票的舉動讓聖盃會誤判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克雷頓暫居的廉價公寓在聖莫德雷教區,離所謂的貧民區只有一條街,黑鐵的欄杆和尖刺將它們隔了開來,就像古人防範天花流行一樣嚴密。
有的人想進來,有的人想出去。
克雷頓不知道自己在聖盃會眼中算不算擺脫了嫌疑,但他不願意去試探。
奇怪的屍臭味在四處瀰漫,他還要裝出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
想跟蹤就跟蹤吧,反正他和聖盃會沒有私人恩怨,一切行為都是合法正當的。
克雷頓看了一眼客廳的窗戶,那裡的灰色窗簾一直是拉上的,現在卻有開啟的痕跡,
到處都是屍臭味,分不清源頭和消失的地方。
看來今天不止有跟蹤,還有人闖到家裡來翻箱倒櫃。
他沒有關上門,讓走廊的風可以吹進來,然後依次到客廳、臥室拉開窗戶通風,最後點上一根蠟燭走向地窖。
地窖那裡凍了一些帶著血水的牛肉,克雷頓本來是打算生吃的,因為養狗的房東說吃生肉對毛皮好,他覺得這個經驗對狼人來說大概也是起效的。
但是這幾天一直被這些身上帶著惡臭的人盯著,他都不太好在自己家裡變身。
克雷頓不擅長做菜,所以他也沒法自己烹飪。
算一算時間,那些冰塊該化了,再不處理這些凍肉,它們也要發臭了。
拉開地窖的蓋子,他一隻手舉著蠟燭,一隻手抓著有一定斜度的樓梯爬下去,
腳還沒有沾地,一股積淤的濃郁惡臭撲鼻而來。
新鮮和陳舊的腐爛味兒一同出現,讓克雷頓有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