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對著聽奴吩咐道:“你去告訴張衵山,族長來了居然要坐別人家的包廂,族長夫人很不開心呢。”
齊毓這話施加了一定的精神威壓,一旁的聽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還是強裝鎮定道:“請稍等片刻。”
說完,她迅速退出了包廂,並沒有直接去找張衵山,而是先去向尹婻風稟報了此事。
黑眼鏡站在窗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妹妹,好像有人不太聽話啊?”
齊毓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沒關係,既然犯了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嗎?”
說著,她緩緩攤開右手的掌心,只見那掌心之上的靈力逐漸凝聚成一圈圈薄薄的霧氣,仔細看去,還能發現靈力的中心風起雲湧,彷彿自成一個小小的天地一般,在不斷的吸收著什麼。
尹婻風匆匆趕到時,一眼就望見南瞎北啞正坐在一個小姑娘身旁,解語晨以及其他三人則紛紛落坐於兩側,目光皆聚焦在小姑娘身上。
只見小姑娘悠然自得地把玩著手中的一團赤紅色雲霧,那雲霧彷彿有生命般,在她纖細的手指間靈動流轉。
“不知姑娘此番前來,欲見張會長究竟所為何事?”尹婻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心中暗自琢磨。方才聽奴只是告知她有人先行求見張衵山,她便匆忙趕來一探究竟。
齊毓小嘴微微撅起,流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你難道忘記我的聲音了麼?無妨!此刻起,那些本應現身卻未能及時出現之人,可要遭受懲處了哦!”
“啊!”一聲慘叫劃破寂靜,正急匆匆趕往此處的張衵山突然如遭雷擊般跌倒在地。不用多做猜測,他便心知肚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月之前,他曾體驗過這種渾身血脈即將被生生抽離的錐心之痛,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至今仍歷歷在目,令人難以忘懷!
聽聞外面傳來的異動,尹婻風無暇深思齊毓話語中的深意,急忙奔出包廂檢視情況。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張衵山時,趕忙上前攙扶,並將其帶回包廂。
張衵山面色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他咬緊牙關,強行忍耐著劇痛,艱難地向前挪動腳步,最終雙膝跪地:“張衵山拜見族長,族長夫人!”
張祈靈冷漠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張衵山,眼神毫無波動,彷彿眼前的人不存在一般。
看到自家的族長始終沒有開口表態,張衵山心中忐忑不安,他艱難地轉過頭,望向一旁的齊毓,身體微微顫抖著求饒:“族長夫人,是衵山安排不周,請您饒過我這一次啊!”
齊毓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她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光芒。
她緩緩開口:“我說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要麼殺人,要麼消費。”說完,她便不再言語,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張衵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張衵山也是個聰明人,他立刻明白了齊毓話中的意思,趕忙問道:“不知道族長夫人您這次打算消費多少?”
齊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撤回手中的法力,語氣平靜地說:“算你識趣,不多不少,十億就行,多一分我都不會要的。”
站在一旁的黑眼鏡不禁暗暗咬牙,心中暗自讚歎道,真不愧是黑爺的親妹妹,這手段真是高明!
此時的張衵山已經滿頭大汗,渾身溼透,但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機,將齊毓的銀行卡號記了下來,並向身後的聽奴下達命令,讓他們立刻去辦理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