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西塞羅最終沒有回來,他們請求蜘蛛教士進行了一次占卜。
占卜並不是阿西娜的強項,但她有的是辦法來代替這點。付出了一定代價後,地獄無形者帶來了死難的訊息。
她不為那一次的訊息感到悲憫,對於這一次同樣如此。
“他們最好是死了,否則這算是你們違約。”
阿西娜厭惡地嚼著自己的金髮,還有無血色的嘴唇,孕育子嗣的喜悅在臨產期遭到了重大打擊。
她本來打算是等一位幫手的,但對方遲遲不到,而她必須選擇在這個危險的環境中進行生育,為了讓這一進度加快,她投入了相當一部分力量去催化新生命的孕育。
為此,她的四體液平衡受到了破壞。
“那你們找到那個狼人的資料了嗎?”
“還沒有,我們問了他商鋪周圍的人,都對他不甚瞭解,他將自己的過去藏得很好。如果想要進一步探尋,我們可能要冒險靠近他的住處。”
“廢物。”阿西娜說。
迪塞爾沒有因為她的出言不遜而憤怒,只是誠懇道:“女士,現在如果想要契約繼續進行,我們需要你履行承諾,給予情報援助,這樣我們才能提供更好的服務。”
“總是這樣,不是嗎?總是在索要,不願意體諒大人的壞孩子.....”
阿西娜看著虛空神經質地低語著,透明唾液從她的嘴角流下。
“抱歉,女士,你說了什麼,能再重複一遍嗎?”
迪塞爾疑惑地看向她,右手則悄無聲息地摸向手槍。
他們之間的合作建立在契約的合法性之上,然而這種聯絡隨著外部危機的出現正搖搖欲墜。
無論那個鄉下獵魔人對於聖盃會的詬病是否出於私人偏見,他們這些還活著的偵探都已堅信阿西娜·柏呂閣女人加怪物的身份給他們增添了雙重黴運,就像他們曾在海上服役時謠傳的潛規則那般。
即使阿西娜現在沒有做出什麼異常舉動,迪塞爾依舊會對她加倍警惕。
對方的態度變化也是偵探們排斥心理的導火索,這個女人對於他們的鄙視越來越不加以修飾了。
“啊,請原諒我。”蜘蛛教士童孔聚焦在他身上,大約過去了半分鐘,她的神情再次恢復了正常,語氣和剛才判若兩人,重新變得彬彬有禮:“懷孕的婦人總是多愁善感,我也不例外。在這幾天,我偶爾會想起以前的事來。想到我那些可憐的、不幸夭折的孩子。”
“我能理解。”
迪塞爾說著,但右手叉著腰,確保自己的右手隨時能快速拔槍。
這個怪物以嫌棄吵鬧為由只讓他一人進入房間,如果發生意外,他至少要開出一槍提醒在外面的同伴。
“你結婚了嗎?”阿西娜歪頭看他。
這個問題讓偵探措手不及。
他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我曾經結過婚。不過我的妻兒早就離我而去了,就在我服役的時候。嗯,教會允許我們離婚,不過我們的狀態可能談不上離婚,他們更不如說是.....失蹤。”
教士垂下頭顱,喜悅地嘆氣:“這是好事,幼兒會讓你感到痛苦的,那些小畜生........”
這句感嘆立刻讓迪塞爾意識到不妥:“我以為聖盃會也信仰天父,’愛自己的子女如同愛自己。‘這不是經文中說的嗎?”
他以為阿西娜即使是個怪物,不用像人類一樣欣賞新生兒高貴的純潔品質,也至少該對自己的孩子慈愛一些。
蜘蛛咯咯笑了起來,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看起來無比單薄:“別胡扯了——我信仰天父和那些小畜生毫無關係,只有你們的異端教會才信這種說法。還沒有出生就要奪取母親的力量,出生後又是那樣一副醜陋無知的蠢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