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我自己付出了一條腿,而你只會躲在安全的後方評價我們!”
“三十萬...很多嗎?”學者一邊抽噎一邊醉醺醺地問,“我們的國家....每年為了工業發展付出生命的愛國工人...嗝兒...都不止三十萬,你們打了好幾年,才死了這麼點人,你們根本——對不起愛國工人的付出,也不配跟他們比,還對不起我們對你們的期待......”
“我草你媽!”
幾乎掀翻屋頂的大吼蓋過了他的言語,不止一個人在大吼。
下一刻,整個大樹屋酒館就吵成一團,參戰過的退伍士兵們也不喝酒了,他們撞開桌椅衝過來,顧不上酒瓶盤子在地上摔成碎片,離得近的人揪起學者的頭髮猛扇耳光,離得遠的也要伸出腿來踢他兩腳,最開始前來問罪的克雷頓·貝略反倒成了局外人。
曾經的中尉其實也想對這混蛋動手,不過看了其他朋友的表現,他又覺得和自己上沒什麼區別。
要是他來動手,沒準就把這個亨利·莫託給打死了,讓普通人動手剛剛好。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呵斥在門口傳來,一個英挺的青年軍人站在那裡怒視著他們,他的左手扶在佩劍的劍柄上,退伍士兵們回過頭,被他的衣著打扮震懾住,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的臉是陌生的,肯定是個外地來的軍官,深藍色船用大衣的衣領上有星星和王冠標誌,這說明他是一個上尉。
這麼年輕的上尉肯定是貴族。
克雷頓上前,將學者亨利·莫託剛才的話告知給這名上尉。
要麼接著打亨利·莫託,要麼他走了狗屎運,他們得就此放過他,大家夥兒都是這麼想,但青年上尉的回答還是讓他們吃了一驚。
“他說的不對麼?”上尉冷冷地問這些身上或多或少帶著永久性傷疤計程車兵們。
他高大挺拔,顯得他們醜陋矮小,現役軍官的身份也讓他比這些退役士兵更加具備話語權。
有幾個退役士兵都感到委屈,他們想開口辯解,又被他壓回來。
“你們參加了戰爭,也付出了不少,但這說明不了什麼。你們沒讓陶頓人吃夠苦頭,現在他們還敢對自己國家的平民聲稱羅倫戰爭是自己勝利了,這就是你們的錯!”
他強橫無理地下了結論。
“那你呢?你沒有參戰嗎?你的年紀那會兒還不能上戰場吧?”克雷頓上前一步,用同樣冰冷地語氣質問回去。
他比這名上尉的身材還要寬大,還要挺拔,而後者巍然不懼,依舊傲慢。
“我是沒有參戰,但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離開皇家軍事學院,如果我當時參戰了,就能管教好你們這群只知道在酒館裡整日悲春傷秋欺壓平民的廢物,戰爭的結局或許就有所不同。”
“當時有許多高階軍官的軍職是買來的,是他們的無能。”克雷頓嚴肅地說:“如果您要批評,應該批評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放任了這樣的現象,而不是軍職低微的普通士兵。”
他不能不為這些朋友爭一個公道,這也是為他自己爭一個公道。
但上尉沒有改變態度:“據我所知,軍改在戰爭結束前就結束了,那些人或自願或非自願地離開了軍隊,又提拔了一批新的軍官,但你們也並沒有在後期的一年裡挽回局勢,只是和陶頓人打了個平手。”
聽到這裡,克雷頓已經不能忍受這樣的侮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開口道:“敢問您的姓名?”
“喬治·西弗爾。”上尉傲然地說。
克雷頓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回憶了一番自己認識的那些貴族朋友,沒有找到相似的姓氏,於是開心地笑起來。
“怎麼,你想說什麼?”上尉問。
克雷頓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