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業務,克雷頓倒也能夠理解。
他示意兩個“隨從”放鬆警惕。
“我明白了,你繼續講述怪物出現後發生的事吧。”
“當時那個怪物從我們的背後襲來,用它的爪子將我們緊緊抓住,我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我們拼命掙扎,減緩了被拖走的過程,丹尼趁機衝它開了一槍,沒能打中,那個怪物似乎也很吃驚,在被瞄準的時候就把我們放了下來......”
在她訴說的時候,克雷頓在心裡記下了要點——只有丹尼直面了怪物,而那個怪物認得槍械,是高智力生物。
但這些資訊僅供參考,即使阿德來德沒有主觀說謊的意願,緊張的態度也可能讓她記憶不清。
“....我們跑出了一點距離,那個怪物又追了上來,它的腳步聲非常大,而且急促,即使沒有看,我也知道它比我們跑得快得多,在我快要跑不動的時候,塞萬從後面推著我向前走,但我們都知道這樣沒法逃走。丹尼也知道,所以他回頭衝著塞萬又開了一槍,任由那個怪物抓住他,然後拉著我繼續向前跑。”
“等到我們確信那個怪物不會再追上來了,他才停下來,問我接下去要怎麼辦。我告訴他,我要回去救塞萬,然後他就殺死了我。我醒來後想要復仇,但也必須先警告其他人,於是我迷惑了醫生,讓他帶著我的禮物去熱沃,那是一枚留聲海螺,我在裡面存了些不可能出現在鎮子裡的野獸的聲音,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有一頭怪物在靠近。”
“而丹尼是知道水澤仙子復甦的規則的,只是他殺死我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我希望他聽到那不尋常的聲音後能想起我,無論他是選擇逃亡,還是回來找我,我都能找到機會殺死他。”
阿德來德的語氣愈發趨**澹,但這不是因為她已經看開了,而是過度的抑制抹除了其他的感情。
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
河邊的自然環境是如此靜謐,因此唐娜吸鼻子的聲音在這會兒就顯得有些刺耳了。
注意到克雷頓的眼神看向自己,她才捂住臉不再發出聲音。
但這不能打消唐娜心中受到的觸動,她所聽聞過的所有不幸加起來也未必有阿德來德一個人所遭遇的更不幸,只有這樣的悲劇才可能催生出厄運珠寶這種奇物來!
克雷頓沒有指責侄女的軟弱,因為他也心有觸動,只是更多的理性讓他更注重故事中的細節。
“丹尼開第一槍的時間到開第二槍的時間間隔了多久?”
“大概....我想不到一分鐘吧。”阿德來德回憶道。
“不到一分鐘,他用的是燧發手槍,可看起來也不像是受過填裝訓練的人,同時還是在奔跑的過程中......”
克雷頓很快得出結論:“他和你們遇見恐怕並非巧合,因為他當時身上至少帶有兩把槍,或許在你們還沒遇到怪物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和你們做個決斷了。”
如果只是為了狩獵,一般人也不會帶兩把槍,重量會影響獵人在叢林中的行動。
尋常的野獸即使具備利齒獠牙,在聽到槍響後也會害怕的逃走,需要兩把槍的情況只會是對付認得槍械的生物。
他不認為丹尼是專程去對付怪物的,一般人不會瘋成這樣,那麼珠寶匠的兒子拿兩把槍只能是要對付塞萬。或許是要一場公平的決鬥,或許是用於第一槍失誤後的補槍,總之他的惡意是已經得到確認的了。
阿德來德聽到克雷頓的判斷並沒有什麼神情變化。
無論如何,丹尼已經死了,再怎麼計較也只是在那令人厭惡的墓碑上添上無足輕重的一筆。
“你之後還有再遇到那個怪物嗎?”克雷頓追問她。
水澤仙女搖了搖頭:“並沒有,我在這裡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