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只感覺渾身都疼......”
唐娜雙手撐地乾嘔了兩聲,才有空看自己還有克雷頓身上的傷情。
仙境的力量使得他們的恢復力都抵達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她手臂上的那些淤傷在肉眼可見的消退,而克雷頓上半身的眾多穿刺創口正蠕動著縮小,就像嬰兒吃奶的嘴——實話說有點噁心。
她又幹嘔起來。
克雷頓沒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正在規劃下一次授課。
“等一陣子之後,我們可以練習短棍或劍,這些經驗可以在回去之後運用到手杖上。”
唐娜抬起頭:“那我們為什麼要先練長矛?”
“因為在這裡,長矛還是最簡單最高效的武器,即使是一個女孩,只要善用長矛也可以逼退一隻獅子。”
說話的時候,克雷頓忽然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影在校場外,他抓住長矛站起來,唐娜也立刻跟隨他站起來,她轉過身,順著他的視線看到校場入口站著的兩個身影。
那是兩個看起來年輕的人,一男一女,長得不是很像,但氣質卻十分相仿。
他們走上前,恭敬地向貝略叔侄行禮。
“我是殿下的貼身女僕。”女人說。
“我是殿下的貼身男僕。”男人說。
他們伸出手,唐娜還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克雷頓已經輕車熟路地將長矛扔進那個男僕的懷裡,好像他真是個國王一樣氣派,於是她也學著照做。
“我們還有一件事要通知陛下和殿下,陛下和殿下在任職期間不可以離開此方國。”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為什麼?”唐娜問。
“統治者不應當離開自己的土地,他必須時刻注視自己的人民,這是國王的責任。”
克雷頓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跟隨,讓他們離開了。
“所以...我們現在有僕人了?”唐娜不肯定地問。
“那是愛德華茲的僕人,不是我們的。我們的還得再等等。”
“那我們接下去做什麼?”
“和路易斯教士聊聊。”克雷頓伸了個懶腰。
現在距離他們抵達這個國家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大主教也該從本地人那裡弄明白一些事了。
他穿上衣服,和唐娜走上街道,然後就看到那擁擠到排滿了幾條街的隊伍,好像在新王登基的慶典後,所有人都被同一個原因吸引,選擇在這裡留了下來。
克雷頓找了個臣民問了問,才知道新任大主教借了一間屋子開設了懺悔室,現在所有人都在準備找他懺悔。
知道有這麼多人有著如此虔誠的信仰,以及懺悔的決心,這件事小小地動搖了他對本地人來歷的猜測,但也因此更大程度地激發了他的好奇心。
克雷頓想了想,決定還是等他們把這件事辦完了再去找路易斯,或許這些本地人在懺悔的時候能透露更多情報。
仙境的人都不需要吃飯,所以他和唐娜、克拉拉等了幾個小時,才把這條隊伍耗盡。
他們走進屋子,唐娜連打了幾個哈欠,被牆後的聖職聽到聲音,提醒他們道:“一次一個。”
克雷頓把門合上,拉下門閂:“去他的一次一個,我是國王。”
聖職不說話了。
“好吧,這只是個玩笑,我們來是想問問你打聽到了什麼。”
“我沒有打聽什麼。”路易斯說。
“有這麼多人找你懺悔,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總說過自己幹過什麼壞事吧?”
“懺悔的內容是不能說出來的,我需要為信徒保密。”
“愛德華茲告訴我們,他們進入仙境的時間是一段特殊時期,我知道他們中肯定有些人是被教會的異端審判庭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