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的感覺。”
“怎麼說?”
克雷頓看向唐娜。
“我...雖然只是一個猜想,但我覺得我猜得沒錯。”
女巫看著闊克譏諷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絕對能夠透過冥想的方式封閉自己的內心,防止我繼續對他讀心。冥想是各類秘傳最基本的修行方式,他不可能不會,但他沒有這麼做。這是因為他需要敞開心靈來施展自己的能力。”
“我還在想你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察覺到這一點呢。”
俘虜發出將兩排牙齒都露了出來的大笑,兇獰的目光看向唐娜。“你不是很喜歡說嗎?那你不妨再推測一下,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唐娜沒有回答,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闊克此刻的思維太複雜了,她無法進行解析。
闊克難聽的笑聲漸漸蓋過了屋外的風嘯。
克雷頓站了起來,他赤裸上身,肚子上的傷口還串著闊克的手指,但他不以為意。
“心秘傳有遠端傳遞訊息的能力嗎?”他問兩個巫師。
“不。”
“沒有。”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克雷頓提起闊克的半截殘軀,將他的兩顆眼珠挖了出來,然後再次將這顆頭顱砍下,用壁爐邊掛著的幹縮香料葉子塞上頭顱的兩耳,防止他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克拉拉,你試試看操控這具身體。”克雷頓吩咐道。
被稱為寄生魔的小惡魔從唐娜的手上爬下來,蜘蛛腳踩上平整的脖腔,然後猛地刺了進去,和脊柱糾纏在一起。
過了幾秒,這具身體重新活動起來。
克雷頓從椅子上扯下自己的大衣扔到它上面,在遮住克拉拉的頭之後,這看起來就和闊克本人差不多。
“這之後會有用的。”克雷頓的嘴角扯到了耳根。
“好了,我們還有點時間可以聊一聊,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說著,他打了個飽嗝。
不知為何,闊克的血肉提供給他的精氣非常的少,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消化。
.........
施密特赤著上身趴在已經被撤去軟墊的木板床架上,身上的傷勢和高熱讓他昏迷不醒。
黑眼的畫師們手執銀針,在同樣被控制的醫生夫婦的陪同下以一種深褐色的溶液為墨水在他的背上刺下繁複的圖案,儘管這副圖畫尚未完成,但依稀能看出來是一種類人的生物。
楚德·奧斯馬爾專注地看著老獵人的背部,就像照鏡子一樣認真。
畫師中的一位卻突然停了下來,他丟下手裡的工具,捂住額頭搖搖晃晃地向後退去,奧斯馬爾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
當這名畫師放下手,他的眼睛恢復了正常,驚慌地看著周圍的同伴,還有生死不知的施密特,呼喊出聲。
“我的天!我在哪兒?你們怎麼了?!”
“別讓他叫了。”奧斯馬爾命令道。
裴倫上前一步,一拳打在這名畫師的頭上,他腿一軟,昏倒了過去。
其他畫師看到這一幕雖然沒有做出反應,但他們的眼中的漆黑也開始淡化。
“闊克出事了。”
奧斯馬爾意識到情況出現惡化,他命令裴倫轉身,後者的眼睛裡仍是化不開的漆黑,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帶上施密特和工具,我們離開這裡。”他吩咐著其他人,自己也一起動手收拾那些藥劑溶液。
闊克不久前才和他分開,如果出事,那麼說明敵人離這裡也已經不遠。他知道附近還有一座空房子,他可以在那裡繼續準備儀式用的祭品。
不久後,他們就轉移到了新的安全屋。
佈滿灰塵的窗簾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