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這麼下流的事!”
馬丁沒理會他的打趣,而是直接跳下馬,心疼地將那個青年從馬上拽下來。
“他一定是餓壞了。”
克雷頓幫馬丁掰開這個青年抓住馬尾巴的手掌,同時用自己的氣味警告那匹馬別朝他們撅蹄子。
中尉的心情倒還不錯,這幾天他也學了不少新玩意兒,還撿了把不錯的斧子——如果不是它過於引人注目,並不能帶出來防身,那最近的生活簡直是完美的。
但是當他抓住那個青年後,這種心情就消失了。
因為那個青年放棄了咬馬,開始咬他。
馬丁的救援非常及時,他打了那個青年幾下,迫使他放開了中尉。
在這段過程中,克雷頓注意到了青年的眼睛。
那是一雙同樣在發亮的棕色眼睛。
手掌上的牙印也似曾相識。
這種熟悉的行為方式和外在體徵讓中尉意識到了他的身份——這是一名正在轉化中的狼人。
他之前的笑話並沒有說錯,這名青年正處於那無邊的貪慾和飢渴之中。
如果不是房東太太在地窖存了不少臘肉,他很難熬過化狼最初的那段時期,大部分野生狼人都是因為在前期的轉化階段難以抑制慾望,從而在社會層面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他的力氣還真大。”
馬丁趴在青年的背上,費力地去綁他的手。
克雷頓給自己帶上手套,然後過去幫忙。
在整個過程中,青年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眼神清澈卻目中無人。
純粹的就像野獸。
馬丁拿出自己的懷錶看了一眼,興致闌珊地喘了口氣:“真不知道我們今天算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碰到這傢伙,我們的路程還沒走到一半,巡邏時間就已經結束了。現在回家吧,要是你著急,也可以先去診所看看自己的手。”
克雷頓看向青年,他仍處於失智的狀態中。
“那他怎麼處理?你們平時是怎樣處理這種情況的?”
“妨礙城市治安,這種行為通常會送到治安署處以監禁一週到兩週的懲罰。不過他的情況有些複雜,我還沒在工作中遇到瘋子。”馬丁把青年扛了起來,搬到克雷頓的坐騎後面。“幫個忙,這次就由你送過去吧。或者把他送到專門的診所治療瘋病,隨便你了,我得趕緊讓醫生看看我的馬。”
他心疼得不行,這匹馬不是治安署的,而是他自己的財產。
“行。”
克雷頓簡單地答應道,然後便牽著馬往回走。
遇到新生兒,將它們隱秘地送到長老會進行“教育”是他承擔的義務之一。
他要將這個青年狼人送到本教區最近的長老會據點去。
長老會雖然強大,但在聖阿爾文教區這個混亂地區也只能留下一個據點,和灰帽幫沒什麼兩樣。
教會的勢力在這裡才是大頭。
那些殖民時代開始後,彷照麥斯里方尖碑而豎起的那一座座宣禮塔正是他們存在的左證。
即使一度衰落,教會的力量仍然可以輕易撼動這座城市。
在這冬天來臨的時期,深夜的街道上反而越發熱鬧了,不止有治安官的人在巡邏,還有醉漢、流鶯、以及那些不懷好意的幫派成員,尤其是最後一類人,礦井的屠殺並沒有打消他們的存在。
火車帶來的外鄉人太多了,他們既是幫派的獵物,也為幫派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生力軍。
當克雷頓駕馬經過銀店、正看見一些穿著劣質紅禮服的幫派成員和另一群穿戴著白色斗篷的白教神職者發生衝突。
他們的人數有七個,明晃晃的匕首和鑲嵌了鏽釘的棍棒在他們手裡搖晃著,而在他們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