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岳家也不會這樣,他們母女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天地。”
嶽依依擦拭著遺像上的灰塵,本來整個岳家被班搬得就所剩無幾了,她們拿又能拿走些什麼?
“孟家做的真絕!!!真是絕了!!”顏茜兒紅著眼眶看了一圈,想想當初岳家的風光,再看看現在一片的狼藉,孟澤威……孟澤威,你怎麼能忍心一睡不醒,讓心愛的人兒如此痛楚!
嶽依依緊咬嘴唇,從此這算不算是仇家了?如果要一命抵一命她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與孟澤威共死!可孟家為什麼要逼死她爸爸?為什麼要奪去她唯一的親人,其實想想也能明白,孟老爺子不過是為了讓她也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只不過……她不想細想,不想把曾經慈祥的老人想的這般惡毒。
嶽爸的骨灰還沒有下葬,倆人在家裡收拾著想找家公司來辦,現在嶽依依的身體確實是不允許太過勞累,可就倆人聯絡葬禮公司的時候,只要一說出是岳家,對方一定二話不說結束通話。
“真是夠了他們真是沒完沒了了”
死者不能安息,生者不能如願,孟老爺子這是要把嶽依依逼死的節奏。
嶽依依無力的一笑,現在她怎麼可能抵抗得住孟老爺子的往死逼迫,攙扶著樓梯上了嶽爸的房間,裡面被摔得破舊的衣櫥搖搖晃晃,嶽依依看見平時爸爸自己在意的一小木質盒子被翻得七零八落。
上前翻開看了半晌,只剩下一支早就不轉了手錶,不知是几几年產的,破舊的幾乎要生鏽了,嶽依依小心翼翼的放到懷裡,幸好沒人看上,幸好還有一件她可以貼身的遺物。
嶽依依挺著虛弱的身子,顏茜兒在一旁幫著,竟然就辦起了這個葬禮,嶽爸在犯心臟病的那次之後,就自個兒給自個兒選了墓地,出殯那天沒人來。
岳家生意場上的朋友不會來,岳家的親戚不敢來,臥在靈堂裡披麻戴孝的就只有嶽依依,而在門外迎了半天客的只有顏茜兒跟楚易凱,門外簇擁了不少的人,除了熙熙攘攘的記者,就是好事的鄰居。
臨近中午的時候,門口迎來兩道身影,顏茜兒一看來人,二話不說躲到了後面去。楚凌風看著躲著自己的身影,心底一陣煩躁,明明是別人的事兒,這顏茜兒為什麼每次二貨的都把罪怪在他身上?
“孟澤威看了會心疼吧?”鄭剛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靈堂前那個消瘦的背影道。
“先記賬進去。”楚凌風眼神只往嶽依依身上落了一眼,便撇開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跪在這兒的是顏茜兒,他會怎麼樣,會發瘋吧?
一系列行禮完成後,楚凌風走到嶽依依身邊蹲下。“你現在還懷著孩子,跪的時間別太長了,他現在還在美國,孟老爺子至今還沒敢說手術。”
只見嶽依依聽完這話不為所動,直到楚凌風覺得自己的腿蹲的都發麻了,才聽到面前女人冷笑一聲。
“一命抵一命了,他現在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
再說孟老爺子怎麼會讓自己兒子死?可他卻讓嶽依依的爸爸死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老爺子做的那麼絕,我知道的時候…嶽總已經跳樓了。”確實連楚凌風都是在電視報道上菜得知的。
嶽依依只是按著家屬謝禮的架勢,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頭,那幾聲磕得楚凌風連連後退。
就在整個靈堂都僵持著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喧囂,隨即聽著便是門外的一陣摔打東西的聲音,顏茜兒連忙從後面的房間出來,纏著腿虛的嶽依依站起來。
楚凌風皺著眉頭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連摔帶打的走了進來,進來盯著嶽依依就衝了過來,顏茜兒一看這架勢,二話不說擋在了面前。
“有事兒?”楚凌風一看這還得了,順帶著把顏茜兒拽到自己身後,盯著領頭的黑衣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