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威在一旁看的卻笑出聲來,本性難改就算是平時她的偽裝有多好,當她喝醉了的時候,她還是會暴露本性,有些特別可愛的地方,比如現在就是。
等著嶽依依醉倒在沙發上,孟澤威還算清醒的,居然會忍著情慾給她洗了澡之後才抱到床上,兩人同床共枕,一床被子一個天下。
地老天荒的睡到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孟澤威猛然坐起拿著手機到了臥室外面,那頭顏茜兒急得直喊。
“綺麗兒醒來之後就一直嘔吐,高燒不退的,迷迷糊糊的在夢裡都喊著媽咪……看著可憐的要命……依依快些過來吧。”
孟澤威還沒開口,嶽依依就從他身後抽走了手機“嗯,你抱著她哄會兒,我們馬上到。”
說完之後乾淨利索的掛上了電話,連梳洗都沒有穿上衣服就要直奔醫院,孟澤威從來不知道嶽依依的車技也可以這麼好。
當那個自己關心的人出了問題之後,這時候每一個開車的人要比賽車手還厲害。
倆人趕到醫院的時候綺麗兒已經不敢止住了嘔吐,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像只受傷的小獸,把自己蜷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門口。
看著嶽依依推門進來後就輕輕的乎到“媽咪……你去哪裡了。”
現在小傢伙因為做化療的問題身體越來越虛弱,心靈也就越來越脆弱,隨之的安全感也就逐漸的薄弱,幾乎早上醒來見不到媽咪就會覺得媽咪不要自己了,之前看過電視劇裡的棄嬰都是因為嬰兒不健康才丟棄的,所以這樣的嶽依依難免會有些帶入話,就覺得自己不健康會被遺棄般。
嶽依依摸著小傢伙的臉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綺麗兒臉上的嬰兒肥消失了,胖乎乎的臉蛋變得消瘦之後,眼睛就顯得越發大,神情也就看的越發可憐。
“媽咪不是在這裡嗎……綺麗兒早飯想吃什麼?”吐了一個早上肚子早就該空了,嶽依依攏了攏她額頭前的碎髮。
綺麗兒嘟著嘴搖了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剛剛醒過來似乎又還困了,渾身上下酸乏無力的。
“想吃蛋糕嗎?”自從上次蘇曉帶來的無糖蛋糕讓綺麗兒喜歡上之後,孟澤威就讓日本的老師傅專心做起這種無糖蛋糕起來。
綺麗兒虛弱的搖了搖頭“不想吃,我想睡覺媽咪……”
嶽依依知道沒胃口跟瞌睡定然是因為化療的副作用,讓人送了些飯菜,哄了半天才讓綺麗兒吃了幾口,嶽依依剛把碗筷放下護士就推著醫用車走了進來。
綺麗兒還是不知道今天自己這麼難受的原因都是因為這瓶藥水,以為只是習慣性的輸水便很聽話的伸出了手。
不知從什麼時候楷書給綺麗兒打針的人換成了護士長,即使是有著幾十年輸液經驗的人現在對著綺麗兒千瘡百孔、青紫交錯的手背也無從下是手。
護士長把綺麗兒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暖和揉捏了好久,再來尋找血管的時候還是有些束手無策。
“太難找了。”護士長猶豫了半天才拿出針頭猶猶豫豫的紮下去。
綺麗兒癱軟的躺在嶽依依的懷裡,看著護士長張口說著“護士阿姨,我不疼的,沒事兒…你扎針就好。”
護士長抬頭有些感激的看了眼綺麗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自己是醫院裡經驗最豐富的護士了,所欲才被院長派來給孟澤威的千金扎針,天知道這個小女孩都算是公主的身子了。
不去說她父母還有繼父的本事,就說圍繞在她身邊的其他大人的身份都是惹不起的主兒,每次打針的時候精神總會不自覺的的緊繃,可扎針的次數越多難度也就越多,幸而綺麗兒沒有公主脾氣是個比較暖心的小姑娘。
當針頭扎進去回血的時候大人才算是都鬆了口氣。
藥水一點點的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