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幽蘭,一路好走。”
晚上的風已經有些涼了,我看著那些星光融進山谷,飛向天邊。
他們從此再不分離。
我嘆了口氣,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回到原來的地方,開始默默的收拾地上的狗尾巴草。
都說雙死也算是he好結局,但對於還活著的人來說,這無疑是超大的打擊,我沒個三四天,大概都緩不過來。
“嗯?這是誰啊,你見到我家的小願願了嗎?她長的跟你一樣漂亮。”
我剛坐下沒多久,就感覺臉頰上有一團毛茸茸還有些刺撓的東西。
回頭看去,馬上就看到了君離淵那雙含笑的眼睛。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坐在我身邊,此時正拿著一個加大版的毛毛兔蹭我的臉。
“怎麼哭成了這樣?”
見到我的眼淚,君離淵神情微愣,他一把將我拉進懷中,開始給我擦眼淚:“別哭,看來以後不能再讓你自己出去玩了,出去三天,哭成這樣,臉還給換了。”
“臉是我自己換的,你還說我呢,你的眼睛怎麼了?被人打了兩拳嗎?”我不服氣的反駁。
藉著月光,我能清楚的看見君離淵眼下有些烏青,他的目光也有些疲倦,像是被無良老闆壓榨了三天三夜一樣。
君離淵打了個哈欠,側身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道:“沒什麼,有些失眠而已,通宵兩天快猝死了,反倒是你,小沒良心的,這麼神采奕奕,看來睡得很好。”
哦!
原來是離了我睡不著了。
說到這裡,君離淵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將我往懷中拉了拉,從後面抱著我,是臉貼著臉無比親密的姿勢。
“不過這樣也很好,沒心沒肺的活著,什麼都不用擔心,沒有什麼煩心事,也永遠都不會悲傷。”
聽著他的話,我心裡一咯噔。
我握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不準學顏卿,玩什麼灰飛煙滅的戲份,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君離淵吃痛的收回了手,茫然的看著我,眼中是大大的疑惑,不明白我的話題為什麼突然跳的這麼快。
我是個容易emo的人,看到家裡的小貓睡了一天,頓時悲傷大爆發,跪著求它不要死。
剛剛看到顏卿走了,我看見君離淵也不是什麼老實的兇獸,得提前警告他一下。
心中這麼想著,我也這麼幹了。
我摟住君離淵的脖子,嗷嗷的哭,一邊哭一邊求他不要死。
君離淵不理解話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尊重,他拍著我的後背道:“人,你可以靠在饕餮寬闊的胸膛上哭泣,記得擦哈喇子…但不許把眼淚鼻涕抹在饕餮的衣服上。”
“嘶——更不許揪我的頭髮,也不能嘬紅印子,你這讓饕餮怎麼出門見人?”
撕拉一聲…
我抬頭,發現我把君離淵那昂貴的內襯給弄壞了。
氣氛頓時就有點尷尬,君離淵的表情都有些呆滯,他也慢慢的抬頭,跟我大眼對小眼。
我尬笑:“君哥,多少錢啊,我偷電瓶賠給你。”
“願願,我是兇獸,不是俗人,不談錢,談緣。”
君離淵大力的揉著我的頭髮,笑得有些咬牙切齒:“一萬八千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