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鍊頭遞給他。
她猝不及防地靠近，屬於女孩的馨香鑽入鼻尖，江知璟心跳漏跳一拍。
收回望進她雙眸的視線，江知璟動作輕柔地替她拉上拉鍊，扶著她到路邊打車。
明昭腦袋暈暈的，站不穩，東倒西歪的。
江知璟一手抓著她的手臂，另一手放在她背後，以防她隨時倒下去。
沒想到，明昭沒有往後倒，反而往前倒，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江知璟被她倒下來的力量撞得倒退一步才站穩。
只是下一秒，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懷裡的人身上。
脖頸處是她醉酒後溫熱的呼吸，甜膩的牛奶的香味混合著酒的麥香鑽進他的鼻尖。
江知璟愣在原地，放在她背後的手也舉在空中，不知應該落在何處。
明昭靠得不舒服，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裡像小貓一樣蹭了蹭，額頭貼著江知璟的脈搏。
時間彷彿在此刻暫停，江知璟的思緒也暫停了。
只是，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逐漸不受控制，以不同尋常的速度地跳動著。
這是江知璟第一次和異性靠得這麼近。
好像有一種陌生的情愫從心底萌芽。
那時的江知璟並不確定這種情感，名為心動。
江知璟真正意識到自己對明昭心動是在大二即將結束時。
那時候因為外婆生病，情況比較嚴重，所以江知璟那段時間一直都是心事重重，憂慮萬分。
小時候，蘇慧瑾和江安德工作忙的時候，基本都是外婆在帶他，所以外婆生病對於他來說是晴天霹靂。
那天，機器人俱樂部正在辦活動，江知璟收到母親蘇慧瑾的訊息，說外婆的情況不太好，江知璟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躲到樓梯間自我消化。
剛點燃手中的香菸，江知璟就聽到了樓上的消防門被推開，隨即而來的是女孩生氣的聲音。
“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自作主張替我做主，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江知璟聽到動靜本想起身離開，但來人的聲音讓她覺得耳熟。
像是明昭的聲音。
還沒等江知璟反應過來，手機對面已經傳來怒氣衝衝的聲音：“不管你長多大，我都是你媽！你要轉專業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你現在這個專業將來多好找工作，你幹嘛非得轉專業？”
也許是音量調得大聲，又或許是對面的人真的很生氣，江知璟能清清楚楚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
“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學醫！”
“關乎你將來的工作，還管你喜不喜歡。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跟你的班主任說好了，把你的轉專業申請駁回，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說話聲戛然而止。
江知璟很確定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明昭的。
怪不得他第一次見到明昭的時候，她就跟貓咪說她不喜歡現在的專業，原來如此。
被結束通話電話的明昭一口鬱氣堵在胸口，像有人拿著絲線纏繞著她的脖頸，讓她喘不過氣。
明昭蹲在地上，一直在心中積攢的無力和委屈在這一刻爆發，豆粒大小的眼淚一滴滴砸在地板上，瞬間四分五裂。
明昭原本是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哭到後面便控制不住放聲。
安靜的樓梯間迴盪著她破碎的哭聲。
江知璟站在樓下，手中點燃的煙聽到明昭的哭聲後也忘記了抽，就這麼燃著，菸灰越來越長，直到掉落在地上。
江知璟聽著明昭撕心裂肺的哭聲，好似有人拿著一把刀，在他的心上劃開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讓他疼得無法呼吸。
江知璟想上去安慰她，可又覺得自己的出現會讓明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