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的說道“那陣法確實精妙,徒兒不才,走了一天也未破陣,所以對具體的擺法只能記得一二”。
張三丰點了點頭,示意張松溪在紙上畫下他所能記住的陣型。張松溪提筆,因為近幾日腦中一直在思考破陣之法,所以記憶十分清晰,很快就畫了出來,交給張三丰。
雖說張松溪只畫出了幾分,但是張三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屬於桃花島的路數,恍惚間,多年前那個英姿颯爽、開朗肆意的少女浮現眼前。
“師傅?”張松溪看張三丰神色有異,心生疑惑。
“這是多年以前海外桃花島黃藥師所創的八卦陣的路數,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得見……”張三丰輕嘆一聲“不知道有誰得到了桃花島的真傳,松溪你破解不開也屬正常,當時天下術數八卦,要數東邪黃藥師最為精妙,不過桃花島後繼無人,這些東西也就逐漸失傳了,如今江湖中的奇門遁甲都不及當初桃花島的一二,你乍一碰到桃花島的路數,自然會被困在其中,難以脫身”。
張松溪博覽群書,對張三丰口中的東邪黃藥師不算陌生,只不過是太過久遠的人物,瞭解的並不多,如今聽張三丰一說,就更是好奇誰在桃花島湮滅多年後又重新拾得其衣缽?
不過看張三丰並不準備多談的樣子,張松溪也並未繼續追問,而是恭恭敬敬的告辭出去了。
阮木槿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疑惑,又有些自得,不過是隨意擺出的陣法,竟然獲得這樣高的評價,是她沒想到的。是要說桃花島的奇門遁甲之術太過精妙,還是要說如今武林在這方面的技藝太差呢?
張松溪離開後,很快宋遠橋又進來了。
原來是商討張三丰壽宴的事情,果然如殷梨亭所說,許多門派都會派人來賀壽,雖說不是一個整的生日,已經是如此隆重,不知到書中所描寫的那個壽宴時,又是怎樣的光景?
阮木槿心裡一嘆,在這樣一個老人的壽宴上逼死他心愛的徒兒,果真是殘忍。
不過當前阮木槿關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峨眉會派誰來?
“峨眉如往年一樣,應是派門下弟子來賀壽,女眷們都安排在了西側的客房”宋遠橋說道。
張三丰點點頭“這些事你酌情安排就好,往年你就辦的很妥帖,為師也不用擔心。只不過剛剛接到峨眉掌門的來信,提起近日元兵活動有些異常,經常針對武林中人,所以提醒我們武當也要多加小心”。
宋遠橋一聽,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是,徒兒會告誡師弟們多加註意”。
張三丰,點點頭,很放心宋遠橋的辦事能力,隨即語氣一緩,微笑道“再者,滅絕師太有意與我們武當聯姻”。
宋遠橋一愣“聯姻?”。
“此次前來的峨眉弟子中有一名叫做紀曉芙的女孩,深得師太喜愛”張三丰頓了頓繼續說“不過這種事總要講求你情我願,若是能成,也是好事一樁,若是無意,也不用強求,不過是滅絕師太的一點心意罷了”。
像這種門派間弟子定親的事情並不罕見,況且峨眉武當世代交好,滅絕提出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怪——她也是十分喜愛紀曉芙,看紀曉芙也快到了定親的年紀,所以才挖空心思想到了武當,武當門風極好,又得張真人調、教,自然是個很好的歸宿。
宋遠橋點點頭,明白張三丰的意思——這本就關係著女孩子的名聲,雖說由峨眉先提起,但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若非宋遠橋為武當主事之人,張三丰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阮木槿倒是來了精神——咦咦咦,紀曉芙要出場啦,沒想到他們兩人的婚約竟然是由滅絕先提議的啊。
不行不行,要給小六子打好預防針。
阮木槿找到殷梨亭的時候,小少年剛剛練成了一招劍法,心裡正高興,纏著阮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