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但好像不長———
上一世,剛進入大學,他強勢又不可拒絕的闖入她的世界。
照舊是用的賣慘手段。
當時的她,懵懂又純然,不論他說什麼,她都信。
而且每次都笑的如瀲灩的秋水……勾魂攝魄。
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祁鬱不知道,哪怕是現在,他也沒想明白。
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又好像在日積月累中。
準確算來,應該是在他不顧她的反對,將她強硬帶回別墅鎖起來那日起吧!
從那天以後,她沒有再對他笑過,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給他過。
“邢誤,你說人為什麼會變啊!”
隨行保鏢一呆,僵了會,才反應過來,大少爺這話是對他說的。
保鏢年歲稍大,比祁鬱大了近十歲,也算是祁鬱的長輩,再加上從祁鬱十幾歲就跟著,也有點感情,如今看到他如今這頹廢模樣,心裡難得也不好受。
哎!畢竟誰年輕時,還沒瘋狂的喜歡過一個人呢?
“少爺要是不累的話,我可以給少爺講一個故事。”
“說說看。”他又點了一根菸。
男人聲音沉穩“一個小男孩在八歲生日那天收到了母親送的一隻小鳥,小鳥很漂亮,透體的亮色羽毛,與小男孩之前遇見的各種品類都不一樣,小男孩很喜歡,基甚至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跟他一起玩。”
“但剛開始的時候,小男孩還發現小鳥會唱會叫,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小鳥唱歌的次數越來越少,以至於到後面甚至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更是到了吃不進食物的地步”。
尾音停下,男人沉緩的語調停下。
煙已經在手中燃了半截,祁鬱沒理,側眸掃過去一眼“然後呢?”
“少爺不妨猜猜結局是什麼。”
“人死了。”祁鬱答的涼薄“給鳥放了,鳥可不開心了,人痛死了。”
邢誤“……。”
男人有些無耐垂眼“不是。”
“那是什麼?什麼時候,你也會賣關子了。”
“是鳥死了——。”
直到保鏢扯下,祁鬱還沒從愣怔中會神。
昏暗月色下,手中的煙火已經燃盡。
隱隱的火星燙到他的指骨,但他卻跟不知疼似的,照舊站著不動。
怎麼會是鳥死了呢?
怎麼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人那麼愛鳥,那麼珍惜她,對她那麼好,好的恨不得在她面前將心臟剖出來給她看看。
究竟為什麼?
不可控的,祁鬱思緒飄到上一世,又忽地想到方才……那把墜地有聲的刀刃。
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剛才是真的存了那樣的念頭。
真的是他錯了嗎?
須臾,他胸腔堵著一口氣,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都瀕臨在失控的邊緣。
他所有的感官,神經都在發顫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暗色月影下,他眼角無聲砸下一滴無聲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