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奉看也不看他:「我說無礙就是無礙。」
徑直走出房間,他走進了這上清觀唯一一間會客室,也就是給觀主和香客談話的一個地方。
「讓你久等了。」
「啊,噢噢,沒等沒等。」這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被驚醒,有些心不在焉的,「那人沒事吧?」
「睡一會兒就好了。」宋天奉在椅子上坐下,頗有一些漫不經心道。「你來我上清觀,也是緣分一場。如果遇見了什麼問題,不妨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解決。」
這人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啊,這不是剛剛那小夥子非拉著我過來的麼?」
宋天奉沉默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我看你身上繚繞著一股鬼氣,家中肯定有人疾病纏身。是妻還是子?」
趙文才張大了嘴巴,滿臉都是震驚:「你是私家偵探?誰派你來騙我的?還調查的這麼詳細?」
宋天奉:「……」
他難得覺得有一些憋屈:「我不知道你說的私家偵探是什麼,也不是什麼人派來騙你。你常年做好事,身上有微弱的功德金光,所以被鬼氣纏身,你也只是有一些倒黴。你的妻子孩子不同,無金光護體,鬼氣入侵。」
「不超過三天,他們的身體就會撐不住。」
即便宋天奉已經說得如此詳細了,這人還是沒有什麼表示,他在身上的錢包上面摸了摸,摸出五百塊錢來。「那個,不管你到底是誰來的,小小年紀做這個還是不太好。我看你們這也是道觀,這個就當我的香油錢吧,以後還是別做這種騙人的事情了。」
他站起身,臉上雖然是難掩的疲憊和警惕,但是說話還是溫聲溫氣的:「那人如果後續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聯絡,這是我的名片。」
他說完就走了,身後是宋天奉的聲音。
「不要超過三日,否則我也救不了。」
袁正氣正好進來,跟趙文才擦肩而過。
一邊進門一邊往外看,差點摔跤:「怎麼樣?我們談成第一筆生意沒有?」
宋天奉抬了抬眼皮:「你管這叫生意?」
袁正氣摸了摸頭:「習慣,習慣。」瞥見桌上的五百塊錢,他「嚯」的叫了一聲。「挺闊氣啊。」
宋天奉又看了一眼:「這錢你收起來,暫時先不要動。」
袁正氣不解:「收起來?不拿來改善伙食我跟你說啊,我這剛畢業也沒找到工作,吃的都是以前的老本兒。我們這頓頓外賣,開銷很大的。」
「這是人家的救命錢,還未辦事,就先用錢,不合規矩。」
宋天奉的話讓袁正氣來了興趣,抽來椅子坐下就問:「救命錢什麼意思啊?那人得了癌症,您能妙手回春給他治好?」
「癌症?」
「就是不治之症。」袁正氣換成宋天奉能理解的意思說。
「我學的是風水堪輿捉鬼,不包括岐黃之術。」
袁正氣一愣,打了個哆嗦:「那他是被惡鬼纏身了?」
「這話對了一半吧。」
袁正氣心中好奇,頓時就急了:「您能不能別跟擠牙膏似的,我問一句您大一句啊,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急死人了。
宋天奉這一次,倒是沒有說袁正氣放肆:「他身上鬼氣纏身,會對他自己和身邊的人造成危害。現在也許只是倒黴一點,時間久了,必定喪命。」
袁正氣突然一拍手掌:「剛才他開車送我來的時候我們還在聊天,他說最近各種煩心事兒碰在一起,公司快要倒閉,家裡人又生了重病,他都有想死的心了。」
驟然遇見各種各樣的倒黴事,人是很容易崩潰的。這個時候,死都成一種解脫的代名詞了。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