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頭看向張黯然。
“呵呵,也許是我定力好些吧。”張黯然笑呵呵的敷衍著,想起在第一次魯莽的進入天魔界之時碰到的巨大骷髏的邊界守衛,於是轉移話題問道:“這一處是現世神界,要多久才能到達上古神界呢?接引之山應該也是想要進入天神界的唯一入口吧,為何不見有人守衛?”
“其實要細細說來的話,我們進入的這一處反而是比較安全的地方。”譚清接過話道:“具體的我們不是很清楚,但只知道這接引之山是隻有受接引而上的仙神們途徑的山麓,有畫神一脈的陣法在,邪魔之人進來只會在其中迷失。而天神界如此之寬廣,如果真要有居心叵測者強行進入,反而是直接突破九地神陣更來得快些,因此我們現在所在之處守衛並不如何嚴密,甚至就在這山腳之下便有著許多剛剛被接引而入的仙人們聚集起來形成的小地方。”說著他指了指山腳,在山上透過一絲絲霧氣,隱隱約約能看到人頭攢動。“在人間界碎玉昇仙則為奴是為不假,但這裡所說的為奴並非受盡虐待,不過是在天神身邊成為附庸者罷了,大部分天神都心性純良,在這無限的光陰之中繼續探索著自己心中之道,或者思索著世界之盡頭,善惡的終點。因此他們的僕人或者說是座下仙人都自由得很,只是時常在這天神界之中採藥、築房……做一些做一些瑣碎的事兒罷了。”
“在人間界呼風喚雨的先人們,即使做這些瑣碎的事兒也會覺得很委屈自己的吧。”洛芳介面道,在人間界玄若島中以藥治仙的她,自然看破了大多數仙人的心思,有時候往往令人更痛苦的不是身體的傷害,而是心中的高傲被狠狠挫敗之後的絕望感吧。也便是悟出了醫者醫身更醫心的這一醫者之道,她才能在當時生命幾乎快到終結之前修得神位,被接引入天神界來。天神界之中靈氣濃郁,其中生長的隨便一株野草都能成為人間界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之引,若能在這其中獲得一塊藥圃,她便是天天笑著也不覺得累了。只是此時孫思邈藥法早已無法再起指導的作用,她若想更進一步,唯有靠著自己的基礎去重新構建醫理之道,走出一條只屬於自己的道路。只是在這充滿著紛爭氣息的天神界之中,到底要到哪裡才能尋到一處可以讓自己潛心琢磨醫道的地方呢?
一行人從山麓徑直而下,沿途倒是碰到許多和善的面孔,現世神界與上古神界的神仙們除了立場不同之外,根本難以區分,因而眾人才得以平安的過去,又或者說在接引之山附近的大多是修為平庸之輩,或是隱入這沒有紛擾的小小村莊之中,免得去為那些勢力之間的紛紛擾擾煩憂。只是每每在這一片大好的世界之中,從不缺乏滋事之輩。張黯然一行本不欲太過張揚,只求平穩度過此地,然而這一次卻是一向老成持重的譚清挑起了事端,是的,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件沒法忍,而且也不想忍的事。卻也同時是令張黯然有些哭笑不得的事。
自己當年擱在海陸邊上的圓鍋形承載物,此時竟被一名小仙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從人間界帶了回來擺在地上拍賣,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自誇是自己的得意之作,這也倒罷了,但這貨卻是吹得太響亮了些,自稱是堪比歐陽冶的煉器大家公孫冶的關門弟子,又大肆渲染了這鍋形玩意兒的各種用途,包括炒菜、洗澡、防身盾、巨神專用臉譜等等簡直如同萬能膠一般強悍的作用,並引來眾仙圍觀,差點沒把譚清氣得暈過去!此時他停在了這一家攤鋪上,聽著這小仙自顧自的吆喝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瞪出來一般。也便在此時,眾人的目光紛紛從那些個看似稀奇的玩意兒上挪了出來,紛紛落在了譚清的身後,原來是有些奇怪丈夫為何這般惱怒的洛芳禁不住好奇探出腦袋搭在譚清的肩上,卻不想她的絕色容顏便是在天神界之中也是難得一見,更何況是在這天神都少有的眾仙之地,又因她常年浸淫於研究藥物,受到人間界奇珍異草的薰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