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在狂奔,等走出一段距離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他立刻就收起了臉上氣憤的表情。
'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那麼假裝幸福家庭什麼的戲碼就不用做了……那個蠢貨可不知道掩蓋證據,隨便查一查就出來了。'
太宰治靠著牆,有些自嘲。
'不過我能有這個演技好像也多虧了他……真是可笑,被迫在黑暗中學會了保命的技能…… '
再次回到了自己那間小小的家中,太宰治躺在床上有些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殺人是不對的……我記得從小都有人這麼對我說吧。"
他將臉埋進了被子裡,感到有些恐懼,因為自己的心理而有些恐懼。
"為什麼我能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出'殺了誰'這種話…… "
……
時光很快。
畢業了。
太宰治不知道該怎麼度過一整個長長的假期。
他看著剩下的人畢業之後歡呼又有些不捨的情緒,感覺自己像外人。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迎合別人去扮演所謂的家庭和睦的戲碼了,太宰治站在校門口,反而有些不知道要幹什麼。
太宰治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在拐進一個小巷子的時候,他看到兩個少年。
……
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生活在同一個孤兒院。
有關父母的記憶已經淡化,對他們來說,孤兒院就是生命的。
中島敦的頭髮是白色的,而芥川龍之介這頭髮都是黑色但是摻雜著白色。
孩童互相孤立往往不需要更多的理由,只需要與別人不同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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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島敦又一次被扔石子之後,芥川龍之介一把把他護在了身後。
"你們給我走開!"
"哎呀兩個白毛怪物聯手了!"
"略略略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孩子們一鬨而散。
中島敦看著面前的芥川龍之介眼中有著細碎的光。
芥川龍之介抓住他的肩膀搖晃:"乖乖受欺負是沒有用的,要反抗啊!"
"可是……我打不過他們…… "中島敦低著頭。
"我可以!"芥川龍之介看著面前委屈的人有些慌,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那……以後我保護你,你不準老是低著頭。"
對於中島敦來說,那一天似乎有光照進了他狹小又黑暗的世界。
有芥川龍之介在,欺負他們的孩子確實變少了,芥川對每一個欺負他們的人用最狠的方式報復回去。
有的時候是在他們的凳子或者床上放釘子,有的時候是把孤兒院的強力膠粘在他們要戴的帽子或者手鍊上。
中島敦會在芥川龍之介報復之後負責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力,或者幫忙擔下懲罰。
兩個人便一起長大,但在進入校園之後,情況似乎又有些不同。
同樣離譜的原因,同樣是因為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同樣又一次的孤立。
但是兩個人都已經習慣了。
但有小團體的,可不止他們兩個。
……
小巷內。
"讓你們敢報復!"
一盆冷水澆在了中島敦的頭上,芥川將他護在身後。
"老子想打你們就打你們!還敢反抗上了!"
水潑完之後,其中一個霸凌者拿了一根棍子舉了起來。
"就讓你們看看反抗我的下場!"
芥川龍之介從旁邊抄起一根管子橫在身前。
"你們……給我滾回去!!"
芥川龍之介表情兇狠,一時間竟然把霸凌者嚇得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