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和黃玲先返回家中,莊超英還在父母家“盡孝”。
黃玲臨走時明確表態,不允許莊超英把莊母帶回家。
莊超英夾在父母和老婆中間左右為難,甚至朝黃玲發了脾氣。
“我媽都躺床上了,你為什麼還這麼狠心,你的心是鐵做的嗎?”莊超英對著黃玲發火道。
黃玲態度始終很冷靜,王剛牽著母親的手,給予最大的底氣。
“照顧阿婆本來就是三叔的責任,你若是想一肩挑,非但不是在盡孝,反而害了阿爹阿婆。”王剛冰冷的對莊超英說道。
“你們為了不照顧阿婆,真是什麼藉口都能找出來呀!”莊超英氣道。
王剛看著“愚孝”的莊超英,無語道:“正是因為有你這個大孝子在,三叔才能心安理得的逃跑,做甩手掌櫃,阿爹阿婆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你看似在維護家庭,實際卻是在徹底撕碎莊家。”
黃玲不想看到父子倆鬧的太僵,主動站在王剛身前,對莊超英說道:“總之,你要照顧你媽,我不攔著,出錢我也同意,但是影響孩子就是不行。”
莊超英看母子倆態度異常堅決,心中明白,這事沒的商量,只能回去做父母工作。
莊父莊母看算盤落空,對大兒子也是異常失望。
“莊超英,你這一家之主是怎麼當的,一點小事都指望不上你。”莊父氣呼呼道。
“爸,還是我住過來照顧媽吧。”莊超英羞愧道:“房子是黃玲的,我也沒辦法把媽接回家。”
莊母問道:“你們學校就沒辦法分房嗎?你每年都參與高考閱卷,受上級嘉獎,理應有分房資格吧!”
莊超英嘆道:“夫妻雙方只有一個分房指標,黃玲已經分到房子,我就沒有了。”
莊父氣憤道:“早知道當初應該用你的分房指標,現在也不會處處受黃玲的氣。”
莊超英嘆氣道:“學校和棉紡廠不一樣,學校畢竟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沒錢蓋房,等到我分房指標下來,說不定圖南都長大成人了。”
莊父更氣道:“圖南完全就不把自己當莊家人,每次都向著黃玲,他到底姓莊,還是姓黃!”
莊超英羞愧的低下頭,卻不好反駁父親。
兒子向著母親,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莊超英再愚孝,道理還是懂的,兒子由始至終都沒說錯,佔著理。
莊超英對於父母偏心三弟莊趕美,怎麼可能沒意見,只是因為一個“孝”字,讓他有苦無處發。
王剛就不一樣了,他只佔有理的一方,並不是一味向著黃玲。
?有時候在家裡,黃玲做的不對,王剛也會指正,只是態度會好很多,幾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莊超英心裡如同明鏡似的,只是不會在父母面前表露出來,他完全被孝道綁死。
“媽,我回家收拾幾件衣服,晚上就搬過來。”莊超英苦著臉說道。
“我不用你照顧,要住過來,也是筱婷住過來。”莊母根本不想為難兒子,說道:
“筱婷是女孩,我去廁所也方便點。”
莊超英為難道:“黃玲是不可能讓筱婷過來的,孩子在她心裡比什麼都重要。”
莊父冷哼一聲,說道:“要我說,這婚你離算了,什麼都做不了主。”
莊超英再次低頭,離婚他自然是不會的。
“爸媽,你們別再說了,離婚會影響我工作。”莊超英找著藉口道:“學校有意升我做教導主任,這時候離婚,風評會變差。”
莊父和莊母對視一眼,急道:“那不離了,不能影響你的前途。”
兩人倒也不是多關心大兒子,而是知道莊超英前途沒了,她們的養老錢也會沒有。
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