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離開嗎?”雲側單刀直入的問。
“我想再嘗試一次,若是尋不到契機我便安心守在他身邊。”
“哼,什麼叫尋不到便守在他身邊?你這樣把少主當什麼?且不說這一點。自古以來帝皇皆薄情,你一走,時間久了,你當少主真的是如此痴情還會在原地等你嗎?你想好了要放棄他對你的愛了嗎?”
雲側的話讓又珊啞口無言,心裡還有些痛楚蔓延開。她說的沒錯,可是這事實多麼殘忍。她怎麼捨得放棄他的愛呢?怎麼會捨得……可是她來了這異世這麼多年了,她真的好想好想再見一面阿爸和阿媽,再一面都好。契機,契機,她又如何能放棄?
思慮再三,又珊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我想要找到契機。”
雲側見此也無可奈何,遂應答:“你知道要找到契機必須先找到契機之鑰和契機之靈嗎?”
又珊點點頭。
“契機之鑰一直都在你手上,就是那頂紫毓。而契機之靈……”,雲側頓了頓後接著說:“契機之靈就是我。”
又珊一聽,驚愕的看向雲側:“契機之靈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過,要想回去原來的世界必須要先找到契機之鑰,再找契機之靈。而這兩樣東西都是和苗疆族人有著密切的聯絡的,一者為死物,一者為活物。我當時並不想回去,所以便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到了後來,我遇上了你,我知道你正在找契機,便又想到了這件事。那頂紫毓三百年前原是苗疆族人的祭天聖物,內裡又刻了契機之鑰四個字,所以契機之鑰必是它無疑。紫毓是死物,那麼相對的,契機之靈就是一件活物。在這個三百年後的世界裡,和苗疆族人有著密切關係的活物,除了我雲側再無他人。”雲側仔細的給又珊解釋。
“若你是契機之靈……我記得:契機者,往來無間,尋無根,去無跡。狀似無物,亦可顛覆乾坤;形若無相,亦可倒逆五行。傳以契機之鑰醒契機之靈,以契機之靈覺契機之瑰……以契機之靈覺契機之魂,那麼,你該怎麼做呢?”
“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抵該把契機之鑰和契機之靈放到一處。只是,若是我真是那契機之靈,恐怕要同你一道回去苗疆了……”雲側說著,低下了眉眼。
又珊心裡一驚,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知道雲側不想回去,若是因為自己不得不讓她也一起回去的話,她會覺得心裡不安的。那麼,又是到了一個瓶頸之處嗎?
“我再想想。”又珊也不多說,對著雲側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回去了寢殿。她作出了決定,可她卻不能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強迫別人。怎麼辦,她又走到了死衚衕。
當夜,又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夜一深,突然聽見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但卻沒聽見守夜的宮人們說話,又珊心裡便清楚了來人是誰。她乾脆坐起來,等著他進來。
沈烈之進了內室,見又珊居然還沒睡,好端端的坐著看著他。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裡,然後低聲詢問:“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又珊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你……算了,早些睡吧。”沈烈之慾言又止,然後讓又珊躺下,給她蓋好被子。
見沈烈之起身又欲離開,又珊開口道:“你,不留下來嗎?”
沈烈之回過身笑笑,寵溺的看著她回應:“不了。原就是對不住你,新婚之夜前我不會碰你。”說完,他便走了。
又珊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感動。那次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他卻說對不住,他在意她,在意她的一切,所以才會因為這點事覺得玷汙了她的名節不願再在新婚前侵犯她,她如何能不感動。哎……又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在煩亂的思緒中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