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不僅僅是這個吧,“唉,麻煩大了,都是你們拍的那張照片,我必須賠償衣服了吶……”
只是在苦惱這些嗎?!
思想教育以後再做,盜竊未遂還是判太輕,中也決定起訴這貨偽證罪:)
全程執迷不悟顛倒黑白意圖遮掩實情,五十歲的慣偷能不清楚讓天馬小姐揹負偽裝天魔太郎的罪名後果有多嚴重?崇拜義賊,結果就這?換一個檢察官來,但凡略微不耐煩追根究底,就會憑那些證據認定天馬父女一個動手殺人,一個裝妖怪嚇人爭取善後時間——中也自己都好幾次認為有充分證據證明天馬先生是兇手了——十四歲便會協助父親謀殺照料自己良久的恩人啊,哪怕最後沒有實證只是傳言,這個名號也可以直接逼死敏感多思失去雙親的天馬夢見。
嫁禍沒成功就不是嫁禍了?錢洗熊兵衛這種人不吃訴訟,誰吃?
相信監獄有的是時間慢慢教導慣偷做人的道理,監獄不教,中也也會叫上小夥伴們帶麻袋去教,現在要緊的還是錢洗熊兵衛離開禁忌之屋的方式。
中也冷靜記下完事找阿蒂爾要去火涼茶的配方,放下私人筆記本,換成九尾之屋地板落有黑色羽毛、印上血爪印的手機照片:“據我所知,禁忌之屋的門無法從內部開啟。你沒有利用換氣口折返,而是直接走出了禁忌之屋的大門,怎麼做到的?有人開門嗎?”
“是、是的!我跳下換氣口,剛剛到處摸索著找到甩飛的手電筒,門就突然開了!”狸貓子拽緊包袱巾,滿臉疑惑後怕,“至於是誰……外面開著燈,太晃眼,俺一下沒看清臉吶。”
指尖輕敲桌面,中也這回沒有懷疑錢洗撒謊。由暗處驟然轉到明處,人的眼睛無法習慣強光,往往會雙目刺痛,敏感點的傢伙腦袋還會暈乎乎找不著北,歐洲的古城堡就愛用這招防備外敵,錢洗看不清人臉相當正常。
“俺害怕是不小心觸動機關叫村長給發現了,村長是摔跤手,絕對不能被他抓住呀!好在爬換氣口的時候,手電的光曾經照到天魔太郎雕像旁邊的禪杖石架,我估摸著位置,隨手拿起一把防身趕忙逃出去!沒人追上來,我卻倒黴在走廊拐角撞到女僕……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咦?立刻就跑出去了?
檢察官胡亂點頭,所以禁忌之屋是在天馬小姐發現案發現場之後被開啟的咯?那是誰開的門?這不就推翻了“案發時市長吞下鑰匙,沒法開啟禁忌之屋”的結論???
錢洗先生承認在走廊撞見天馬小姐,能夠排除她開門的可能,開門者的人選減少了,是條好訊息,大概。
勞德檢事試探著問:“開啟禁忌之屋之時,天馬市長倒下了嗎?”
“沒有吶,我只模糊看到有人胸前插著長槍不說話也沒動靜,地上桌上流了好多紅色腥臭的液體,想想那個就是村長的屍體吧。”
是屍體沒錯,天馬小姐也說進去就發現村長已經中槍倒在茶几上。中原中也陷入沉思,這個時候天馬市長在做什麼,開門?他不是受傷沒法動彈了?
檢察官稍有鬆懈,狸貓先生擦掉為村長落下的淚水,立馬昂首挺胸。他因為自己看到的案發現場認為兇手是天魔市長沒跑,決定和美葉院老闆配合偽造不在場證明也是幫警察省時省力嘛!他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嚇唬自己,真是沒良心。
錢洗熊兵衛在腹誹什麼,中原中也並不關心。他命令番刑警攙扶慣偷離開門衛室,親自制止番大叔的鞋再次失竊,留下身強力壯的大叔遠遠看守重要證人別讓他被怒火中燒的村民打死,帶上寶月刑警去二樓追問口供。
“無論如何,錢洗先生的證詞已經顛覆了美葉院先生的不在場證明。”少年檢事還沒習慣檢察官對警察的完全支配,認真側首解釋,“我們有必要找他問清楚。”
“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