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織田君、太宰君還有精神扯些有的沒的,兩位勞德君更是一點疲倦的意思都無,甚至能一拍腦袋摸出手機十指翻飛發簡訊。男人快堅持不住了,驟然見到最為冷漠的大勞德從停車場款款走來,都難免生出“得救了”的解脫感。
院長先生輕嘆:“我哪有什麼底力呢,不足的地方還很多啊,再者阿爾格爾君他們一開始也沒跟窗戶較勁。”
只能說還好雨小散場的時候早過了末班公交的時間,他選擇留下來照看兩個醉醺醺的崽,真是再正確沒有的決定。
“誒——華宮先生是說他倆喝完一兩個小時來了後勁?”太宰後背靠在料理臺上,懶懶觀賞狂喜亂舞的尾巴。
狗狗動態視力極好,順利認出穿過停車場的正是自家主人大金毛二號。毛團子忠誠陪伴小主人一整個白天,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哇噻,三年不見大主人了耶,她此時在餐桌上坐不住了,快樂汪汪貼著玻璃手腳並用猛猛撲騰。
織田作之助覺得必須為自己的人品正名:“我特意買的新手裝。”
隨便去哪家店問都是這個答案啊,雷司令的酒精含量真心超低好嗎?一群未成年,裡面就他和江戶川先生喝過酒,還有幾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年,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買烈酒來場集體耍酒瘋嘛!
他們仨默契十足,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大喇喇在成年人面前提及酒精,而是不怎麼熱烈地拋開現實不談,討論某個不小心碰酒的未成年到底要多久才能代謝完本就不多的酒精。興許魏先生撐傘穩步靠近的姿態太叫人安心,他們竟鬆懈下來,沒注意,也沒法注意中也垂眸瞧了一眼。
“汪!”
小狗奮力把臉臉糊到玻璃上,彷彿這樣就可以感動玻璃,放她出去跟主人玩親親抱抱舉高高的遊戲。
阿爾格爾比中也稍微清醒一點,不多,但是夠用。他能夠意識到這是吉田老闆家的玻璃,艱難爬下桌子,雙腳來回倒騰找鞋。咦,怎麼找不到呀?他眯起眼睛,埋頭專心尋找,阿爾是有四隻鞋的嗎?
沒等小金毛調動裝滿漿糊的腦子想明白裡面有兩隻鞋屬於中也,“啪嚓”,他聽到聲音困惑回頭,哇哦,玻璃碎了,小狗飛了。
那一秒鐘無比漫長,該慶幸荒神本性足夠善良,至少還記得要保護狗狗嗎?直到玻璃碎片穩穩落地,才如願以償披著紅光嗚呼起飛。太宰撲上來按住要跟著飛出去的中也,魏爾倫瞳孔驟縮,想要動手卻顧慮重重,終究只是用力丟擲雨傘。小狗忽然失重下墜,掉到傘上彈了一下,阿爾格爾下意識探身捧住那團毛茸茸。她短暫傻眼,俄而抬爪,興高采烈拍拍主人手腕,表示想要再玩一次。
小狗的訴求無人搭理,玻璃窗全碎了,傘被碎片劃出道道傷痕,吉田夫婦聽到動靜快步離開車庫,避開一地碎玻璃過來關心有沒有人受傷。帶來困頓的暖空氣被寒風一掃而空,雨點輕撫阿爾格爾的臉,他緩緩眨眼,放下小狗,齜牙撐起身體。他剛剛擔心接不住,用力過猛,一下失去平衡摔在餐桌上,胸口略疼。
不太理解發生了什麼,就感覺到大夥情緒低落,也不管自己想玩遊戲了,夾起尾巴舔舔這個又貼貼那個,眼巴巴望著最遠的那兩個。織田作之助上前扶起重重砸到赭毛少年身上的太宰,華宮良治沉默片刻,也不在意太宰君一手抓人一手捂朱諾君(中也假名)嘴的動作有多奇怪,和和氣氣彎腰給兩個少年找鞋,又幫忙穿好,拉家常似的問:“朱諾君是異能者呀?”
阿蒂爾第一時間衝下車,緊緊環住親友肩膀不許他衝動,聞言長舒一口氣:“太好了,先生你是知情者啊,那就不會因為違背保密條款被異能特務科警告啦!”
氛圍饒是一鬆。
吉田夫婦儘管沒有明確聽說“異能者”這個詞,在橫濱生活幾十年,姑且